趙德柱脖子一縮,乖乖閉嘴,耳朵都耷拉了?!爸?,我真不是沒事找事,就是怕大尋哥他們出岔子,才想著去接應(yīng)的!我這心里可一直惦記著呢!”
話沒說完,劉支書手指頭都快戳他腦門上了,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(shù)落。
趙德柱聽得腦袋嗡嗡響,整個人像被抽了筋,連嘆氣都懶得嘆——早知道就不該蹚這渾水。
他百無聊賴地一抬頭,目光掃過山頭,結(jié)果愣住了。
幾個身影正從林子里晃出來,邊走邊拖著個黑乎乎的大玩意兒。
他揉了揉眼,懷疑自己熬夜太久看花眼了。
再揉一次。
不是幻覺!
那衣服,那狗——那不就是李大尋今兒早上穿的那身?旁邊倆狗崽子還搖尾巴呢!妥了,人回來了!
“支書!別念了!大尋他們回來了!真回來了!”
劉支書正罵到一半,差點被他這一嗓子嗆出眼淚。
他猛地扭頭——可不嘛!領(lǐng)著倆狗,身后拖著個比門板還大的黑影,皮毛油亮,壓得樹枝都彎了!
心頭那塊石頭“哐當”落地,劉支書一拍大腿:“趕緊的!幫忙去!沒眼力見兒的東西!”
趙德柱嘴一撇:這老劉,真是一點情面不講,早知如此,還不如窩炕頭吃烤紅薯呢!
可嘴上不吱聲,腳下已經(jīng)追了上去。
“大尋!你們可算回來了!急得我這心都快跳出來了!”劉支書迎上去,聲音都帶了顫。
李尋咧嘴一笑,下巴一揚:“老叔,沒讓你失望?!?
“我的老天爺!”劉支書驚得一跳,連帶著趙德柱也湊上前。
地上那玩意兒,皮糙肉厚,爪子比人拳頭還大,脖子上那道口子,深得能塞進三根手指頭。
這不就是連著十來天在屯子邊晃悠,嚇得雞都不敢叫的那頭魔物嗎?
怪不得老李總吹自己侄子多?!思也皇谴?,是真能把閻王爺?shù)馁~本給撕了!
上午出門,下午就扛回獵物,這本事,連村頭最老的獵戶都得服氣。
要是大尋真是咱們屯的崽……那我做夢都能笑醒!
“大尋啊,你這回可是救了俺們?nèi)偷娜嗣?!?
“老叔,別這么說,就是順手的事,真沒費啥勁兒?!?
話是這么說,可李尋心里清楚:兩頭熊崽子,十二點屬性,近四千金幣——這趟真賺翻了。
“哎喲,我這話是真多余了!走走走,趕緊拉到屯里去!全村都得知道這喜訊!今晚,人人睡得安穩(wěn)!”
劉支書拍著大腿,轉(zhuǎn)頭就喊:“他老嬸!殺雞!燉肉!今晚咱叔侄倆,必須喝兩盅!”
一旁的趙德柱嘴角直抽:合著干了一天活兒,就換來一句“叔侄倆”?我成背景板了?
“叔,真不用了……這獵物都打完了,我們也該回去了。咱家糧食本來就不多,一家四口胃口又大,早上吃你們的已經(jīng)夠不好意思了,再吃……你們后頭日子咋過?”
劉支書臉一板:“你這孩子,嫌你老叔窮?瞧不起人?”
“我哪兒敢啊!”
“那就行!就這么定了!老嬸兒今晚整三盤肉,一壇子老酒,你們歇一宿,明兒我讓柱子送你們!”
李尋再推,也推不動了——這老頭,熱情得像爐火,擋都擋不住。
果然,一到屯子口,消息像炸了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