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的秀秀一聽,臉都白了,一把拉住林青袖子:“林青姐……現(xiàn)在咋辦?我男人上山了,沒個人撐腰……”<b>><b>r>林青沒吭聲,手一伸,把腰后藏的砍刀往下一滑,穩(wěn)穩(wěn)別好,轉(zhuǎn)身就往外走。
胡嫂子抱著丫丫,急得直跺腳:“秀秀!大尋不在家,趕緊去找李支書啊!”
秀秀瞥了眼懷里縮成一團(tuán)的丫丫,一咬牙,唰地抽下墻上掛著的砍刀,往腰后一別:“嫂子,你先帶丫丫走!我去幫林青姐!”
說完,拔腿就追。
胡嫂子急得原地轉(zhuǎn)圈,抱緊孩子,扭頭就往后面小路狂奔——前頭堵死,只能繞后山,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,只盼著林青和秀秀別出岔子……
林青冷著臉踏進(jìn)院子,張有才一眼瞧見,愣了一下。
好家伙!這姑娘……他從京城滾出來后,還真沒見過這等水靈的!
嘴角一勾,眼神立馬黏在人身上:“哎喲喂,小娘子,長得真俊??!有婆家沒?要不要……”
話還沒完,林青直接打斷,嗓音冷得像冰碴子:
“有屁快放,沒屁滾蛋。你們來干啥的?”
胡友志見狀,眉頭一皺。他雖是紈绔,但不傻,張有才這種見色眼開的傻缺,容易把事兒辦砸。
他趕緊搶話:“別瞅人姑娘了!我說了,找的是李尋!叫他滾出來!躲屋里算什么男人?讓個女人頂缸?”
話音剛落,秀秀也從屋里沖了出來,站在林青身邊,手還攥著刀柄。
張有才一瞧,眼睛都直了——我滴個親娘,兩個水靈的!
今兒這是撞了大運了!非得嘗嘗鮮!
秀秀一聽胡友志這話,氣得眉毛倒豎:“我男人上山打獵了!你們要找他,改天再來!”
說著,抬腳就去推那半扇殘破的院門,想關(guān)門謝客。
張有才嘴角一咧,突然一步跨前,手掌直接頂住門板,笑得一臉油膩:
“喲,這么漂亮的姑娘都嫁人了?可惜可惜!可咱大老遠(yuǎn)跑一趟,總不能空手回去吧?你說是吧?”
那副笑臉,油膩得像隔夜的豬油。
秀秀胃里一陣翻江倒海,咬著牙吼:“你們空不空手關(guān)我們啥事?滾!再不走我立刻找李支書!”
“哈?”張有才冷笑一聲,手猛地一推,“你那個支書?能管得了我?”
院門“砰”一聲被他撞得震響。
“你他媽想干嘛?!”秀秀猛一使力,胡有才那半條命都快被酒色掏空的身子,竟硬是推不動這扇門。
他愣了愣,瞇眼上下打量她一遭,嘴角一歪,笑得跟條餓狗見了肉似的:“喲呵,小娘們兒長得水靈,手勁兒還不???行啊,你讓我進(jìn)屋,咱哥倆好好談?wù)?,說不定心情一好,就饒了你那沒用的相公,咋樣?”
“滾!”
秀秀眼底寒霜直冒,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針,扎得人脊梁骨發(fā)冷。
她哪兒還看不明白?這人眼里冒的光,根本不是談事,是想扒她衣裳!
“你們要是敢硬闖,信不信我馬上喊人,把你們?nèi)齻€渣滓捆了送去派出所,讓槍子兒伺候!”
“哎喲我的媽!”胡有才八字眉一跳,臉皮繃得像拉滿的弓,“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?我今天還就非進(jìn)不可了!”
他一腳踹在門板上,使出吃奶的勁兒猛推——
結(jié)果門紋絲不動。
他自己倒踉蹌了兩步,差點跌個屁股墩。
當(dāng)著兄弟的面,被個姑娘堵在門外,還推不動?
這臉,徹底丟地上了。
他眼珠一轉(zhuǎn),忽然不推門了,反手就朝秀秀伸爪子,指尖油乎乎地朝她胳膊抓去。
秀秀心頭一顫,猛然后退!
腳后跟一絆,整個人往后仰去——
“小心!”林青眼疾手快,一把拽住她胳膊,生生把她拽了回來。
“沒事吧?”林青聲音發(fā)抖。
“沒事……”秀秀攥緊拳頭,指甲掐進(jìn)掌心,“就是這幫人……太惡心了?!?
她盯著胡有才那張笑里藏刀的臉,心里咬牙:等這事過了,她非去公社告到底不可!這號人,就該埋進(jìn)土里,別再出來禍害人!
“哈哈哈哈!”胡有才突然大笑,趁她退讓的空當(dāng),一猛子撞開院門,“你看,我不就進(jìn)來了?白費那力氣干嘛?”
林青臉色鐵青,氣得胸口直喘。
胡友志站在一旁,眉頭擰成了疙瘩。
他原本就只想讓李尋難堪,給弟弟出口惡氣,可沒打算真鬧出人命。
這胡有才要是真動了手,鬧大了,別說李尋翻臉,連眼前這兩個姑娘都得豁出去拼個魚死網(wǎng)破!
到那時,公社一介入,他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,也捂不住這攤子事!
他趕緊上前一步,壓低嗓門:“有才,收一收!咱是來討說法的,不是來耍流氓的!姓李的雖然沒后臺,可真惹出命案,他那幫人能把咱全家掀了!”
胡有才一怔,這才猛地回神——
操,剛才是真魔怔了!
兩個水靈靈的妹子杵眼前,他腦子一熱,差點忘了自己姓啥!
真干出點啥事來?別說回城了,怕是連墳頭草都長三尺高!
他下意識打了個寒顫,冷汗唰地就冒了后背。
再看秀秀和林青,那眼神像兩把淬了冰的刀,恨不得活剮了他。
他心里一陣不甘:這等尤物,咋就沒生在我地盤上?要是在,早就按在炕頭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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