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這才是真面目——山林里真正的暴君,眼神一換,殺氣撲面,普通人看一眼就得尿褲子。
“三、二、一——”
李-->>尋嘴里念完最后一個數(shù)。
槍響了!
“砰!砰!砰!”
三支槍同時開火,子彈劈開林間寒氣,打得樹枝亂顫。
“咔——”
一聲空倉掛機,秀秀跟林青腦子嗡的一聲,頭皮直接炸了!
太快了!這畜生根本不是跑,是貼地飛!
樹林擋得嚴實,兩三百米的距離,十發(fā)子彈,一槍沒中!
槍聲一響,那大貓更瘋了。
原本只想吃肉,現(xiàn)在改主意了——你們,都得死!
秀秀手哆嗦著掏彈夾,林青連皮帶都扯歪了,慌得像在拆炸彈。
“快點!再快?。 弊焐洗?,手卻抖得跟篩糠似的。
那玩意兒已經(jīng)沖到一百米內(nèi)了,一口氣就能撲到臉前!
冷汗順著眼角往下淌,兩人腦子一片空白。
原來……山把頭這么離譜的嗎?
林青心口發(fā)堵,悔得腸子都青了。干嘛嘴快答應(yīng)這破事?早知道還不如在家喂雞!
可她骨子里就不是慫包。
腰間的砍刀一緊,眼神就定了。
要是真沖過來——我上!
就算拼了命,也得拖它一息。只要李尋和那幾條狗還在,這畜生遲早得栽。
至于自己……死就死了,總不能讓別人替我頂雷。
她下意識轉(zhuǎn)頭看李尋,心里一涼——這小子咋還愣著?嚇傻了?
可就在她扭頭的瞬間。
那大爪子已經(jīng)沖到二十米!
它斜瞥了一眼林青和秀秀——倆娘們兒槍都扔了,正手忙腳亂地搗鼓彈藥,廢了。
威脅最大的,只剩那個一直端著槍、一不發(fā)的瘦子。
它腳下一蹬,泥土翻飛,直撲李尋!
一旁的花花四狗急得原地打轉(zhuǎn),想沖,又不敢動。
它們認得——主人還沒開槍。
這時候沖上去,等于攪了局。
花花低低“嗚”了一聲,狗群立馬噤聲,死死按住爪子,盯緊主人。
十五米!
十米!
五米!
那畜生騰空而起,獠牙森森,腥風(fēng)撲面,直取李尋咽喉!
林青和秀秀嚇得魂飛魄散,手里的彈夾“啪”一聲掉在地上,連撿都忘了。
可就在那尖牙即將咬上李尋脖子的瞬間——
他眼一瞇。
扳機,扣下!
“砰!砰!砰!”
三發(fā)子彈,全中眉心!
可那畜生猛勢不減,整個人像座山砸過來!
李尋手腕一抖,獵槍橫掃!
“砰——!”
人和獸,狠狠撞進雪堆里!
那大爪子掙扎著想爬起來,喉嚨里嘶吼著,血卻從嘴角狂涌,像開了閘。
李尋不給它喘氣的機會,雙手死死按住它的虎頭,往雪里一按!
動彈不得!
三處彈孔,血漿像噴泉一樣往外飆!
肌肉再硬也扛不住這近距離的高能穿甲彈,脊椎都斷了半截。
剛才那股稱王稱霸的力氣,眨眼成了抽筋的爛肉。
它眼珠子瞪得滾圓,想嚎,卻只能發(fā)出咕嚕咕嚕的氣音。
雪地上,漸漸洇開一片暗紅。
李尋喘著粗氣,一動不動,壓在它身上。
風(fēng)停了,林靜了。
連花花都不敢叫。李尋拼了老命,整個人死死壓在那玩意兒背上,連牙都咬緊了,額頭青筋爆得跟蚯蚓似的。
“嗷——!”
那大貓被壓得動彈不得,可死活不認輸,喉嚨里滾著野獸的咆哮,四爪拼命刨地,想翻身反咬。它脖子和肚皮全卡在雪里,眼珠子瞪得溜圓,全是不甘。
秀秀和林青早看傻了,林青“唰”地抽出獵刀就要沖上去,可壓得密不透風(fēng),根本沒下刀的地兒。
她一咬牙,把刀叼嘴里,沖過去一把拽住虎尾,使出吃奶的勁往下一拽——后半截身子“砰”地砸進雪堆,再也抬不起來。
花花四條狗也瞅準時機,撲的撲、咬的咬、壓的壓,七手八腳全擠上去。
這老虎早受了傷,哪頂?shù)米∵@么多人加四條狗的重量?
它在雪里翻騰、撲打、嘶吼,像被按在砧板上的魚,拼了命想喘口氣,可越掙扎,越陷得深。
秀秀跑過去一看,人狗齊上,整頭老虎被摁得連喘氣都費勁,她連插手的空隙都沒有。
她剛想湊上前幫李尋壓住虎頭,腦子里猛地一炸——這畜生要是突然掙開,一口咬掉李尋的手,那后果她連想都不敢想!
正要沖過去,眼角余光瞥見地上那把獵槍——李尋剛才甩開的那把。
她瞳孔一縮,腦子里像被電打了一下。
槍里……是不是還有彈?
沒猶豫,她直接撲過去,抓起槍就往李尋那兒沖。
槍口一懟,直接頂在那虎腦門上。
那老虎正掙扎得快斷氣,冷不丁察覺頭頂有人舉著火器,猛地一僵,眼神里瞬間爬滿求生的光——像極了臨死前的孩子,淚汪汪,不敢動,只盯著她,盼她能心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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