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問題，陳總?！比~昭寧懂事的點點頭，隨即指了指門外，示意自己出去等。

陳莫點點頭，葉昭寧立刻走了出去，并把門帶上了。

陳莫這才對著話筒說：“慧珍，我今天過不去了，這邊有事兒呢，讓她們打開視頻，我這邊做個遠(yuǎn)程面試吧?！?

“行吧?！碧K慧珍懷疑陳莫大概忘了今天的事兒，但她沒有證據(jù)，既然科主任提出視頻面試，那就視頻面試好了。

“陳主任，我先掛斷了，我給兩個同學(xué)說一下，然后我再給您打過去?！碧K慧珍掛斷電話，給自己的兩個同學(xué)安排了一下。

兩個同學(xué)聽說要視頻面試，都有些緊張。

“沒有視頻聊天過嘛？這有啥緊張的？”蘇慧珍白了自己的同學(xué)們一眼，“我給你們說，陳主任這人可好了，沒有問題的。”

勸慰了半天之后，蘇慧珍打通了陳莫的電話，陳莫這邊也準(zhǔn)備好了，他把手機藍牙連接到辦公室的大屏幕上了。

屏幕亮起時，映出兩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孩，身后的墻壁上貼著“護士站”的標(biāo)牌，墻角的綠蘿垂著氣根，葉片上還沾著點水珠。

在別的科室，護士站都是比較雜亂的，不過陳莫的呼吸腫瘤科目前只有一個病人，所以這邊倒顯得十分清靜。

“陳主任好，我是李曼?！弊筮叺呐⑼屏送蒲坨R，耳尖紅得像熟透的櫻桃，手里的簡歷被捏出深深的折痕。

“陳主任您好，我是張玥?！庇疫叺膹埆h連忙點頭，馬尾辮隨著動作輕輕晃動，發(fā)尾還沾著點粉筆灰——看樣子是剛從課堂趕來。

陳莫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，目光掃過兩人的簡歷，昨天蘇慧珍已經(jīng)提交發(fā)過來了，只不過陳莫還沒顧得上看。

蘇慧珍昨晚特意發(fā)消息叮囑，說這倆是她醫(yī)學(xué)院最好的朋友，踏實肯干，就是臉皮薄，讓他別太嚴(yán)肅。

“簡單說下你們對科室工作的理解吧?！彼穆曇敉高^麥克風(fēng)傳過去，在空曠的辦公室里蕩出輕微的回響。

李曼深吸一口氣，開始條理清晰地講述，從日常查房到病例整理，連科室的排班制度都摸得門清，顯然是做足了功課。

張玥在一旁補充，說到蘇慧珍時眼睛亮得像星星：“慧珍總說您特別體恤下屬，我們都想來跟著您學(xué)習(xí)?！?

陳莫的目光落在窗外，文新大廈的玻璃幕墻反射著流云，恍惚間竟和醫(yī)院的無影燈重疊在一起。

他想起蘇慧珍穿著白大褂的樣子，口罩上方的眼睛彎成月牙，說這話時也是這般語氣。

“你們的專業(yè)成績很優(yōu)秀?！彼鋈婚_口，打斷了李曼的匯報，“慧珍，直接給她們倆來辦理入職吧。”

屏幕那頭明顯靜了一瞬，兩個女孩對視一眼，眼里的驚喜幾乎要溢出來。

李曼的眼鏡滑到鼻尖，她慌忙扶了扶，聲音都帶著顫：“真的嗎？謝謝您陳主任！我們一定好好干！”

“具體事宜蘇慧珍會跟你們對接。”陳莫跟蘇慧珍交待了兩句，便掛斷了電話。

他作為一個外行，給人家內(nèi)行做面試，本來就是沒有道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