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心里有他,不想和他分開,還愿意跟他過日子,把嘴巴閉上,永遠別讓他知道我和你爸干了什么。”
說完這話,王秀玲走出房間,把門摔得震天響。
沈知瑤坐在床上,發(fā)了很長時間的愣。
她以為王秀玲走了,中午她下樓吃飯,驚訝發(fā)現(xiàn)王秀玲已經(jīng)坐在餐桌前等她。
“瑤瑤,快來,你陳阿姨做了很多你喜歡吃的。”
婦人滿面笑容,好似不曾和她起過爭執(zhí)。
她行動不便,走得慢,王秀玲便起身過來攙扶。
她被扶到椅子上,王秀玲趁機在她耳邊小聲提醒:“記住我的話,把嘴巴管好?!?
為了給她做思想工作,王秀玲吃完午飯仍沒有離開的意思,而是把她送回房間,一改上午那張惱羞成怒的嘴臉,用很溫和的語氣,對她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。
她聽得煩了,再加上傅熹年一早出門,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回來,她頭痛起來,讓王秀玲閉嘴。
女人絲毫不氣,“該說的話我都說了,你要是聽不進去,一定要把我和你爸送去坐牢,我們也沒辦法,不過你要想想后果,到時傅家肯定不能再留你,傅熹年也會把你拋棄,你比我們的下場好不了多少,可以說是眾叛親離。”
沈知瑤的臉色越來越慘白。
話說到這個份上,王秀玲覺得夠了。
她拍了拍沈知瑤的肩膀,笑著說:“我昨天剛領(lǐng)薪水,本來想帶你出去大吃一頓,看在你腳傷不方便,晚上就不帶你了,我好久不見眠眠了,干脆我?guī)鋈コ砸活D,就當(dāng)謝謝她守口如瓶,沒把我和她爸送去坐牢?!?
這話帶著濃濃的諷刺,沈知瑤怎會聽不出來。
她目送王秀玲離開,心里五味雜陳。
一直在床上發(fā)呆到九點多鐘,傅熹年終于回來。
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氣,眉眼一如往常的清冷。
“你一整天在忙什么?”
居然陪了宋南枝這么久,還帶著酒氣回家。
傅熹年在床邊坐下來,沉默片刻,淡淡地說:“南枝病了,是抑郁癥?!?
他陪著宋南枝吃完早飯,就和宋彥儒一起把宋南枝帶到醫(yī)院。
經(jīng)過更詳細的診斷和評估,結(jié)果出來,她的抑郁程度已經(jīng)快到重度。
“西池是心理醫(yī)生,他會負責(zé)給南枝制定治療計劃,這個過程需要我參與,或許也需要你的參與?!?
男人的語氣透著一絲無奈,眉頭也皺了起來。
“是我辜負她,讓她壓抑成疾,我有責(zé)任?!?
沈知瑤靜靜聽著,眸光越來越黯淡。
“她真的病了嗎?”
“西池的診斷應(yīng)該不會有問題?!?
“所以你打算陪著她?”
“這是我應(yīng)該負的責(zé)任。”
“如果我不希望你陪著她,你會聽我的嗎?”
傅熹年挑眉,詫異地看著她,“南枝的病是因為我們,你不希望她好起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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