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她趴在床上疼得直抽氣,傅熹年叫來醫(yī)生,給她加了一針止痛。
醫(yī)生打完針離開,傅熹年幫她蓋好被子,剛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,就聽沈知瑤憤憤不平地說:“傅西池和宋南枝一伙的,他替宋南枝做偽證,那么宋南枝有沒有真的患上抑郁癥就不好說了,估計病例都是造假的?!?
“西池不會做這種事?!?
他的語氣很肯定,“沒有一個醫(yī)生,會拿自己的聲譽和職業(yè)生涯來冒險?!?
何況沈知瑤剛剛說的那個人,是他的堂弟。
“你不相信我?”
“這不是信不信你的問題,你的案子警方會調(diào)查,不要在沒有任何證據(jù)的情況下,跑到別人的病房里動手打人?!?
傅熹年神情嚴肅,語氣不容商量。
沈知瑤若有所思地看著他,隱隱感覺他是在心疼宋南枝。
“她誣陷我在魚湯里下藥的事剛過去沒幾天,你忘了她干的事了?她在報復我,還說要把我送到緬北當妓,我差一點就被送到境外去了,你作為我的老公,不替我討回公道,反而讓我別到她的病房鬧事,你認真的嗎?傅熹年!”
沈知瑤越說心里越澀,“你責怪我,是不是你心疼宋南枝了?”
男人沒說話,掏出手機,點開頭條熱搜,將手機扔到她面前。
不久前發(fā)生的事情,已經(jīng)上了熱搜。
她薅著宋南枝的頭發(fā),往宋南枝的臉上扇耳光的畫面不知被誰拍了下來,曝光給了媒體,除此之外,還有王秀玲對宋南枝火力全開,左右開弓,扇得宋南枝鼻青臉腫,嘴角流血的視頻,也被曝光了。
網(wǎng)上炸開了鍋,全在聲討她和王秀玲,還不停地艾特當?shù)鼐?,要他們嚴懲施暴者?
“做事之前不動腦子?”傅熹年冷冷語,“你的行為會給傅家,嘉禾醫(yī)藥造成多大的影響和損失,你想過嗎?”
事情一被曝光,嘉禾醫(yī)藥的股價已經(jīng)開始波動,有下跌的趨勢,沈知瑤的身份都不需要網(wǎng)友扒,她現(xiàn)在算是個知名人物了,只不過是黑紅。
以搶閨蜜男友,害閨蜜患上嚴重抑郁癥,還對精神抑郁的閨蜜痛下狠手,甚至帶著幫手闖進閨蜜病房大打出手而黑紅。
沈知瑤被黑了個徹底。
“剛回醫(yī)院工作幾天,就搞出這么大的事,我看你還是別出來工作了?!?
聽著傅熹年冷淡的話語,沈知瑤眼眶一點點紅了起來。
“你要解雇我?”
“醫(yī)院沒那么缺人手,把身體養(yǎng)好,出院以后乖乖給我回家,做好你的少夫人就夠了?!?
“如果我拒絕呢?”
“沈知瑤,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?!?
“傅熹年……”
“就這樣,你休息吧?!?
男人起身離開病房。
走時臉很黑,門摔得‘砰’一聲響。
沈知瑤愣在床上,眼淚無聲地往下流。
當天,傅熹年沒再來過醫(yī)院,但傍晚時分,顧尚帶了兩個保鏢過來,守在病房門外,還請了一個二十四小時的看護。
沈知瑤在醫(yī)院住了快一個月,辦理出院這天,傅熹年依然沒有露面。
來接她的人是嘉琪。
“我去辦出院手續(xù),你把衣服穿好,個人物品收一收。”嘉琪遞給她一個不大的包,讓她裝東西用。
她點了下頭,接過包,走進衛(wèi)生間里,剛把洗漱用品裝進包里,身后響起說話聲。
“要出院了?”
她渾身僵住,一抬頭便通過洗漱臺前的鏡子,與靠在門邊的宋南枝視線撞上。
女人穿著病號服,雙手抱臂看著她,“最近沒見到熹年哥,你傷得這么嚴重,他怎么都不來醫(yī)院照顧你,就雇了一個看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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