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村長連忙上前,陪著笑臉道:“各位爺,他是前幾日流落到我們村的旅人,說是遭了沙匪,同伴受了傷,在此暫住養(yǎng)傷……”
“閉嘴,沒問你?!卑棠槤h子不耐煩地一揮馬鞭,帶起的勁風嚇得老村長一個趔趄。
他繼續(xù)盯著張墨,“旅人?我看不像。這窮鄉(xiāng)僻壤,哪來的你這種氣度的旅人?說,是不是從‘星隕之地’那邊逃過來的?”
星隕之地,指的正是星辰殿毀滅的那片區(qū)域。暗夜組織的搜索網(wǎng),果然已經(jīng)覆蓋到了這里。
張墨心中凜然,面上卻不動聲色,只是微微躬身,用沙啞的聲音回道:“這位爺說笑了,小的只是尋常行商,確實遭了沙匪,好不容易才逃到這里,并不知道什么星隕之地。”
“行商?”疤臉漢子冷笑一聲,目光掃過張墨破舊的衣袍,又看了看那緊閉的獵屋木門,“把你身上的儲物袋,還有屋里的人,都叫出來讓爺檢查檢查。”
檢查儲物袋和墨月?那絕對不行!一旦暴露,后果不堪設想。
張墨的腰彎得更低,語氣更加謙卑:“爺,小的儲物袋在逃命時遺失了,屋里是小的內(nèi)人,傷勢沉重,昏迷不醒,實在不便見人……還請爺行個方便?!?
他暗中將之前取出的那幾塊金錠握在手中,準備破財免災。
然而,疤臉漢子卻并不買賬,反而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和狠厲:“不方便?我看你是心里有鬼。來人,給我進屋搜,若有抵抗,格殺勿論?!?
“是。”他身后幾名煉氣期手下應聲下馬,獰笑著朝獵屋走去。
村民們都嚇得面色發(fā)白,紛紛后退,不敢阻攔。
張墨緩緩直起了腰。他知道,無法善了了。一旦讓他們進屋看到墨月,感受到她身上那獨特的星辰氣息,身份立刻就會暴露。
他不能賭,也賭不起。
就在那幾名煉氣修士的手即將觸碰到木門的剎那,張墨動了。
他看似緩慢地向前踏出一步,身影卻如同鬼魅般,瞬間跨越了數(shù)丈距離,出現(xiàn)在了那幾名煉氣修士面前。
沒有動用絲毫法力,僅僅是五轉(zhuǎn)金身殘存的肉身力量與速度。
“嘭!嘭!嘭!”如同敲擊破革般的聲音接連響起。
那幾名煉氣修士甚至沒看清發(fā)生了什么,便感覺胸口如同被蠻牛撞擊,眼前一黑,吐血倒飛出去,撞在后面的沙駝身上,筋骨斷裂,瞬間失去了戰(zhàn)斗力。
靜。
死一般的寂靜。
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、干凈利落的雷霆手段驚呆了。
村民們目瞪口呆,那些暗夜組織的外圍成員也愣住了,他們沒想到這個看似落魄的“旅人”,竟然有如此恐怖的身手。
疤臉漢子瞳孔一縮,臉上閃過一絲驚疑,但隨即被惱怒取代:“好小子!果然有問題。給我上,宰了他?!?
他和他身旁的另一名筑基初期修士,同時拔出彎刀,催動體內(nèi)靈力,刀身之上泛起幽光,從左右兩側(cè)朝著張墨劈砍而來。
刀風凌厲,顯然修煉了某種合擊之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