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驚天動地的爆鳴,只有一種令人心悸的湮滅之力。
那看似狂暴無匹的火蛟,在與暗金巨掌接觸的剎那,如同遇到了克星,連哀鳴都未能發(fā)出,便無聲無息地潰散、消融。
而那赤發(fā)老者更是臉色劇變,只覺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怖力量碾壓而來,他祭出的赤色幡旗瞬間靈光黯淡,哀鳴著倒飛而回。
他本人更是如遭星隕,鮮血狂噴,身形如同斷線風箏般倒射出去,氣息瞬間萎靡了大半。
一道青袍身影,無聲無息地出現(xiàn)在了墨靈兒身前,負手而立。
他面容年輕,眼神卻深邃如萬古星空,周身氣息淵渟岳峙,僅僅是站在那里,便仿佛成為了天地的中心,令得那剩余三名元嬰初期的攻擊者駭然止步,如臨大敵。
墨靈兒看著那無比熟悉的背影,先是一愣,隨即巨大的委屈和欣喜涌上心頭,帶著哭腔喊道:“大哥哥,你終于回來了?!?
張墨緩緩轉身,看著墨靈兒蒼白的小臉和身上的血跡,眼中閃過一絲心疼,但更多的,是如同實質般的冰冷殺意。
他輕輕拍了拍她的頭,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嗯,回來了。靈兒做得很好,先退下療傷。這里,交給我?!?
“是,大哥哥?!蹦`兒乖巧點頭,立刻退到張墨身后,盤膝坐下,開始療傷,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。
張墨這才將目光投向那四名臉色驚疑不定的元嬰修士,最終落在勉強穩(wěn)住身形、滿臉駭然的赤發(fā)老者身上。
“本座,青嵐宗太上長老,張墨?!彼穆曇羝降瑓s如同寒風刮過,讓四人遍體生寒:“爾等,何人?安敢犯我青嵐宗,傷我護宗靈尊?”
太上長老張墨?!
那四名元嬰修士心中巨震。青嵐宗太上長老不是云游在外嗎?怎么就回來了呢?而且一招重創(chuàng)元嬰中期?這實力,恐怕已臻元嬰后期。
赤發(fā)老者壓下翻騰的氣血,色厲內荏地喝道:“張墨?沒聽說過。我等乃南荒聯(lián)盟使者,青嵐宗私藏重寶,抗拒聯(lián)盟調查,罪不可赦。你若識相,便……”
“南荒聯(lián)盟?”張墨打斷了他的話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“沒聽說過。本座只看到,四條不知死活的野狗,在狂吠。”
“你?!背喟l(fā)老者氣得差點又是一口血噴出。
“三息之內?!睆埬穆曇羧缤罱K宣判,帶著無盡的威嚴與殺意:“自廢修為,跪地求饒,可留殘魂入輪回。否則,形神俱滅。”
自廢修為?跪地求饒?形神俱滅?這簡直是赤裸裸的蔑視與碾壓。
那三名元嬰初期修士又驚又怒,但懾于張墨剛才展現(xiàn)出的恐怖實力,一時間竟不敢妄動。
而那名赤發(fā)老者,更是臉色鐵青,他身為元嬰中期修士,在南荒也算是一方人物,何曾受過如此羞辱?
“狂妄小輩,不過仗著偷襲得手,安敢如此欺我?諸位道友,隨我一起,斬了此獠,青嵐宗的寶物,我等平分?!?
赤發(fā)老者怒吼一聲,試圖鼓動其他三人。他知道,單打獨斗絕非張墨對手,唯有合力方有一線生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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