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晴的身體站得筆直,像一桿標(biāo)槍。
她知道,該輪到她了。
張陽把那塊真正的獸皮殘頁,扔到了她面前。
“你的任務(wù)?!?
周晴立刻上前,小心地拿起那塊散發(fā)著古老氣息的獸皮。
“動用周家,還有你師傅東海戰(zhàn)神的關(guān)系網(wǎng)?!?
“是?!?
“把這個‘鬼圣’,給我挖出來。”
張陽的聲音冷了下來。
“我需要知道他的一切。從哪里來,目的是什么,和陰陽門、影門到底是什么關(guān)系,他手底下,到底有多少勢力?!?
周晴捏緊了手里的獸皮,感受著上面凹凸不平的紋路。
“張先生,如果查到了他的老巢……”
“只要情報。”
張陽打斷她的話。
“在我回來之前,不許輕舉妄動。”
“明白!”
周晴的聲音斬釘截鐵,沒有絲毫猶豫。
她知道,這是張陽給她的第一個考驗,也是她贖罪和證明自己的唯一機(jī)會。
她不能,也絕不會搞砸。
安排完一切,張陽站起身。
密室里的四個人,都感覺到了那股無形的壓力。
他走到門口,停下腳步,沒有回頭。
“我不在的這段時間,江東有任何事,你們都聽韓鵬的?!?
“是,張先生!”
韓鵬、唐明遠(yuǎn)和周晴齊聲應(yīng)道。
唐穎也跟著小聲地說了一句“是”。
張陽不再說話,拉開厚重的石門,走了出去。
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外的黑暗中。
密室里,四個人面面相覷。
韓鵬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,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擔(dān)子有多重。
唐明遠(yuǎn)和唐穎則是一臉復(fù)雜,既有對未來的擔(dān)憂,也有一絲前所未有的心安。
周晴攤開手里的獸皮殘頁,目光死死盯著上面那個猙獰的鬼臉印記,眼神變得銳利。
鬼圣。
這將是她為張先生辦的第一件事。
車子在夜色中飛馳。
韓鵬坐在副駕,幾次想開口,都忍住了。
“說?!睆堦栭]著眼睛,靠在后座上。
“張先生,那個苗人老婦……”韓鵬斟酌著詞句,“她說的話,能信嗎?萬一是個陷阱……”
“她不敢騙我?!?
張陽的聲音很輕。
“那個周衛(wèi)國,比你想的要聰明?!?
“他知道怎么做,才能把周家的利益最大化?!?
韓鵬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。
“西南那邊,我也安排了人接應(yīng)……”
“不用?!?
張陽睜開眼睛,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。
“這次,我一個人去?!?
汽車最終停在了江東郊外一個廢棄的貨運機(jī)場。
一架黑色的灣流私人飛機(jī),安靜地停在跑道上,像一只蓄勢待發(fā)的獵鷹。
張陽下了車,沒有和韓鵬告別,徑直走向飛機(jī)的舷梯。
韓鵬站在車旁,看著張陽的背影,深深鞠躬,直到那背影消失在機(jī)艙門口。
艙門關(guān)閉。
引擎發(fā)出巨大的轟鳴聲,飛機(jī)滑跑,升空,很快就匯入了深邃的夜幕。
韓鵬直起身,拿出手機(jī),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“傳我的命令?!?
他的聲音,在空曠的機(jī)場上,顯得格外冰冷。
“從現(xiàn)在開始,封鎖所有進(jìn)出江東的要道,嚴(yán)查每一個可疑人員?!?
“另外,放出消息,就說張先生正在唐家閉關(guān)?!?
“對,任何敢去唐家叨擾的,不管是誰,先打了再說!”
掛斷電話,韓鵬望著西南方向的天空,喃喃自語。
“張先生,您放心?!?
“您回來之前,江東,亂不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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