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風(fēng)嘆了口氣。
顧宴寒的聲音再一次響起。
“她還在裴家?”
長風(fēng)怔了一下,誰?回過神后他連忙回道:
“王爺,聽說裴世子將原本要給沈氏的院子給了云棠小姐,屬下覺得裴世子也許是醒悟……”
說了一半,意識到自家主子的臉色沉下來,長風(fēng)立刻止住了話題。
顧宴寒拂了拂衣袖,似乎沒聽到剛剛的事,只淡漠開口。
“走吧,去鎮(zhèn)南王府一趟。”
長風(fēng)狐疑地跟上,問道:
“王爺,皇上不是準(zhǔn)許了您不回鎮(zhèn)南王府嗎?”
不僅如此,這次王爺平叛信王有功,還特許新建寒王府,從此便是自己開府立院。
顧宴寒聲音冷下來。
“許久不回去了,新賬舊賬去算算。”
傍晚。
宋云棠讓明夏將算好的賬本送去客院。
沈姝寧拿到賬本,眼睛都瞪大了。
“這……這怎么可能?”
明夏沒好氣地說道:
“大少夫人,這賬本上可都有侯府賬房的印章,難道大少夫人要懷疑我家小姐偽造賬本?”
沈姝寧黑著臉,的確,上頭的印章是真的。
她雙手攥緊了這本賬本,咬牙切齒地說道:
“所以,這三年來侯府還欠了東苑一千兩?!”
她說完這句話,差點一口氣沒上得來。
原本找了兩個賬房來,花了一天一夜時間算完了宋云棠在侯府的支出。
誰知道還沒出口氣,宋云棠就拿出了這本賬本。
明夏哂笑道:
“大少夫人,如今您是管家主母,這賬上欠著的還是我家小姐這個外人,傳出去實在是不好聽,要不然您就做主把這賬給平了吧。”
沈姝寧一陣頭暈,差點沒站穩(wěn)。
“我!”
她哪兒來的錢?上回買下東苑剛拿出一千兩,最近上上下下打點,最起碼花了三四百兩!
明夏雙手抱臂,笑道:
“原來大少夫人是沒錢啊,我家小姐說了,沒錢也能抵押,不知道大少夫人可有什么資產(chǎn)可以抵押?”
沈姝寧一張臉黑透了。
要是讓人知道她還不起錢還要抵押給宋云棠,她還不如直接跳湖算了!
沉住氣,沈姝寧冷聲道:
“等我回過世子,會給你家小姐一個交代?!?
明夏翻了個白眼,轉(zhuǎn)身離開,故意幽幽說道:
“還以為現(xiàn)在府里是大少夫人當(dāng)家呢。”
沈姝寧一噎,當(dāng)即又砸碎了一套茶具。
不多時,裴昭趕去客院安撫了沈姝寧,隨即又捧著銀票去了攬月軒。
“云棠,阿寧她剛剛接手管家權(quán),她又性子要強,忙得暈頭轉(zhuǎn)向,這才有了誤差……”
宋云棠懶得聽這些打圓場的話,直接從裴昭手里抽出銀票,隨后利落地打斷裴昭。
“都聽世子的?!?
裴昭看著宋云棠,小聲說道:
“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訴母親?不然母親又該為難阿寧了,她如今很不容易?!?
宋云棠看著手里的銀票,覺得銀票比裴昭順眼多了,她不耐煩地說道:
“好。”
裴昭松了口氣,頓了頓又問道:
“還有一件事,我再出一千兩,你能不能將妙春堂讓給阿寧?”
“管家或許你學(xué)得多,可在經(jīng)營醫(yī)館這件事上,阿寧確實比你擅長……”
砰的一聲。
椅子重重摔在裴昭腳邊。
速度太快,快到他都沒看清,這椅子是怎么砸過來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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