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如今和不舉也就差那么一點了,要是調(diào)養(yǎng)的話半年后還能恢復,可要是提前與女子有染,那以后……嘖嘖……”
宋云棠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。
明夏解氣地睜大了眼睛,忍笑說道:
“真的?那可真是解氣!”
“那沈氏還以為自己可以懷上侯府的金疙瘩呢!奴婢真想看看她知道真相后是什么表情!”
說著,明夏又皺眉問道:
“不對啊,小姐,那你剛剛怎么還提醒她讓她盯著自己的肚子?”
宋云棠眉頭一挑,笑道:
“我又沒說盯著就有用?!?
明夏噗嗤笑出了聲。
“小姐!你也太損了!”
宋云棠帶著明夏朝門外走去,雖然臉上帶著笑,可眼底還是有幾分掩飾不住的失落。
裴昭和沈氏怎么樣,對她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的影響了,最多就是為自己三年的堅持覺得惡心。
可裴叔和孟姨的疏遠,這份失落如鯁在喉,咽不下也取不出。
三年來的呵護是他們給的,她心里是真切感念。
這次退婚,他們也的確沒有虧待她絲毫。
甚至給了她傍身的兩個鋪子和城郊的十畝良田,對捉襟見肘的侯府來說,這是很大的一筆花銷。
可,到底回不去了。
宋云棠深吸一口氣,釋懷了這份失落。
以后,她還是會盡力保全裴家。
這次走出大門,宋云棠沒有再回頭。
然而,上車的時候,耳邊傳來了裴昭的喊聲。
“云棠!真的是你!”
此時,裴昭一身狼狽,身上泥灰點點,束發(fā)的玉冠都沒了,發(fā)髻歪斜,鬢發(fā)散落額邊。
和他一向溫潤如月的形象差之千里。
可他顧不得其他,快步下馬,急匆匆跑到宋云棠身邊。
“云棠!是你對不對?”
聽到裴昭在大路上這樣喊,明夏臉色一白,隨后就要沖上前阻止。
宋云棠寬慰地看了眼明夏,低聲道:
“沒事?!?
隨后,宋云棠看著裴昭,淡定從容地開口說道:
“世子在說什么?我聽不懂?!?
裴昭急聲道:
“就是祭天大典!這太離奇了!我明明看到你了!可是追過去的時候我突然就暈倒了!等我醒來就在郊外的一個莊子里!”
“是你將我送去莊子的對不對?”
宋云棠看著他,沒有回答,只開口說道:
“這些都不重要……”
裴昭急忙打斷他。
“怎么會不重要?我醒來后好不容易找到人,他們卻告訴我,是我?guī)舜蛲藖y軍,還保護了大殿下!”
宋云棠點頭。
“的確,賞賜已經(jīng)送到了侯府。”
裴昭目光復雜地看著宋云棠,甚至眼眶微微有些泛紅。
“這根本不是我做的,云棠……是你對不對?”
宋云棠剛要說話,裴昭先一步說道:
“你別說,我懂你的意思,你怕我出事,所以才用這樣的方法保護我,而你卻代替我立下這份大功!”
他深吸一口氣,壓下了胸口不斷翻涌的情緒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