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五個(gè)留下,絕對沒什么好下場!”
“要不,走到那一日,我讓衛(wèi)勇派人,背后下悶棍把他們打暈帶著一起走?”
寧蒹葭跟在陳北身后,小聲說道。
陳北一頭黑線,扭頭看了寧蒹葭一眼。
相處的時(shí)間越久,他就越覺得寧蒹葭和其他女子不一樣,這法子,或許只有她能想出來了。
都是一個(gè)爹一個(gè)娘生的,寧蒹葭和寧采薇姐妹倆怎么就這么不一樣?
“不用了,就算把他們打暈帶走,醒來后,他們也是要回來的?!?
陳北心里,對五人只有敬重!
既然他們已經(jīng)做出了選擇,陳北能做的只有尊重。
任何妨礙他們的,陳北都有責(zé)任替他們清除。
雖然知道寧蒹葭是出于一片好心,但這個(gè)時(shí)候,好心只會辦壞事。
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寧蒹葭打消了這個(gè)想法。
“你去哪?”
看見寧蒹葭帶著幾個(gè)人徑直朝堡外走去,陳北沒忍住問道。
“那個(gè)小祖宗洗身要用花瓣,我?guī)巳ケね獾纳狡律险c(diǎn),還好咱們這里冬天也有花,要不然還得往鎮(zhèn)子上跑一趟。”
“真不知道這個(gè)小祖宗哪來的壞習(xí)慣,就算是我和采薇當(dāng)年,也沒次次用花瓣洗身的道理!”
“算了,不跟你說了,我去了!”
說完,寧蒹葭便要帶人去堡外摘花。
雖然心里很不爽要替人摘花,但誰讓小祖宗決定他們這么多人能不能去涼州城,就算心里再不爽,寧蒹葭也忍了!
“外面天寒地凍,我去吧,你去多陪陪采薇!”
陳北拉住寧蒹葭冰涼的小手,放在手心搓了搓又哈了幾口熱氣,便帶著人打開堡門往外走。
寧蒹葭駐足在原地,望著陳北帶人離去的背影,又望了望自己剛才被陳北攥緊的手,心里莫名流過一陣暖流。
會心一笑,她背著雙手,一蹦一跳去找妹妹了。
“堡長,咱們真的要丟下他們?”
堡外,眾人低頭扒雪摘花,雪下了眾人一身,不僅寧蒹葭不忍他們白白送死,他們同樣不忍。
陳北嘆了一口氣,“不是丟下,是代他們好好看看大乾的河山!”
“他們想要留下殺狄人,我們該做的,不是勸,而是盡最大能力支持!”
“走之前,多給他們留下些箭矢,要最好的!糧食也多留下幾袋!”
只希望他們在狄人的圍攻下,多堅(jiān)持幾日,多殺幾個(gè)狄人。
“是!”
幾人皆是苦澀地咬了咬牙。
這一走,可就永遠(yuǎn)見不著了!
冒著風(fēng)雪,陳北抱著一兜采摘來的小野花,低著頭側(cè)著身,用肩膀推開了木屋的門。
木屋里熱氣氤氳,陳北舒服地嘆了一口氣。
繞過簡易搭的簾子,陳北就要把花扔進(jìn)浴桶里。
要不是看在金瓜子的份上,他才懶得來。
“鳳姐兒,你又來作甚???本公子,對你真的不感興趣!”
“且你有夫君,本公子不好人妻這口!”
背朝外,泡在浴桶里的小書生語氣微微不滿。
過了很久,也不聽回話,小書生微微皺眉,“鳳姐兒你出去吧,別看了,你對著本公子流口水也沒用!”
還是沒有回話,連動靜都沒有了,小書生雙臂捂著胸口慢慢轉(zhuǎn)過了頭。
看清來人,當(dāng)即瞪圓眼睛,就要張嘴尖叫出聲。
情急之下,陳北一個(gè)箭步?jīng)_上去,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,“噓噓噓!別叫別叫!”
小書生羞惱地一口咬在陳北的手上,疼的陳北差點(diǎn)一巴掌扇過去。
好不容易擺脫,陳北趕緊退到簾子后,心里像一團(tuán)亂麻似的。
小書生捂著胸,下沉幾分,只露出腦袋,脖子以下的部位全在水里。
紅暈的臉蛋上滿是羞惱,還有委屈,目光都能把人殺死一千遍了。
“出去!”
一聲嬌喝。
陳北就要趕緊退出去。
“回來!”
陳北又停下腳步。
小書生咬牙恨恨道: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你這個(gè)登徒子!淫賊!”
“冤枉,真不是故意的?!?
陳北連連擺手,“忘記你是個(gè)姑娘家了,我才帶人冒著風(fēng)雪去堡外摘花回來,采回來的第一時(shí)間,就想著趕緊給你送過來?!?
“真的?”
小書生明顯不信。
“真的,不信你看花上還有雪。”
“哪有?”
“屋里熱,化了罷了!”
“借口,都是你的借口!趕緊滾出去!你要是敢對別人說,我絕饒不了你!”
“好的,蕭玦…公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