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陛下收回成命,家父年事已高,掛帥出征,有心無力!”
武紅鸞雙手貼額,跪在涼亭外,對著涼亭里的小皇帝蕭玦深深伏拜了下去,聲音泣血。
今日一大早,皇帝御駕出宮,徑直來到府上。
哭著說,北境羌人來勢洶洶,大乾北境的大將已經(jīng)被斬了數(shù)名,無力抵抗羌人,請求武定山掛帥出征,去抵抗羌人。
武紅鸞哪里不知道,這就是奸相沈鹿的奸計,想要他父親死在北境。
武定山年事已高,又中了毒,如何能經(jīng)得起北境這一遭旅程。
“嗚嗚嗚,亞父,朕實在沒有辦法了。”
“您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朝北境幾州之地,都被羌人奪了去!”
“只要您親自掛帥出征,才有希望戰(zhàn)勝羌人!”
“亞父,求求您了!”
小皇帝蕭玦,一把鼻涕一把淚,哭著跪在了武定山的腳邊,拉扯著他的袖子。
“陛下,家父會死在北境的!”
“你,是想讓家父送死嗎!”
“武姑娘,莫要胡說。”沈鹿冷冷開了口,聲音陰冷無比。
“是你,就是你!”武紅鸞直起身子,抬手指向沈鹿道:“是你給皇帝出的主意,你們想要一起害死我父親!”
“也是你,給我父親下的毒!”
沈鹿皺著眉頭,眉宇間滿是不滿。
下一刻,他扭過身子,對著亭子里的蕭玦和武定山深深作揖:“臣冤枉!”
“請陛下,國公,明查!”
武紅鸞還要說,卻被武定山遞了一個眼神,幾個丫鬟合力拉住了武紅鸞,就要把她拖出去。
“父親,父親,您不能去??!”
“這是他們的陰謀,他們就是想要害死你!”
人被強行拉走,聲音也遠遠傳來,經(jīng)久不散。
“亞父,朕沒有?!?
蕭玦伸手抹抹眼淚,對著武定山說道。
武定山握拳忍不住咳嗽兩聲,扶起蕭玦,“陛下真龍之身,怎可跪臣?!?
蕭玦這才站起來,又是忍不住抹抹眼淚。
“亞父,北境那邊……”
“臣去便是了!”
“真的!”
蕭玦立刻變的高興無比,恨不得蹦起來,“朕就知道亞父對朕最好了!”
“亞父,乃是我大乾的護國公,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朕的江山不管!”
沈鹿適時上前,拱手道:“國公大義!”
“陛下,出征前,按理說,都得喝壯行酒!”
“對對對?!?
蕭玦趕緊附和,招招手,一名小太監(jiān),顫抖的端來一壺酒和兩個酒杯。
沈鹿上前,斟了兩杯酒,一杯遞給蕭玦,一杯遞給武定山。
蕭玦爽快的接過,武定山卻頓了頓,看著酒杯不知在想什么。
撲通!
沈鹿趕緊跪下,雙手高舉酒杯,“臣萬萬不敢下毒,請國公勿要猜忌?!?
蕭玦已經(jīng)把酒喝了,說道:“亞父,酒中無毒,可放心喝?!?
武定山嘆了一口氣,才接過酒杯,當著兩人的面一飲而盡。
不久之后,蕭玦帶著人離去。
武定山望著蒼白的天空,心中發(fā)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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