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家果然都是一群瘋子!
等他找機會恢復身份,定要挫一挫這伙粗鄙之人的銳氣!
“李相憐,你快讓你娘放開玨兒!簪子有兒子重要嗎?”
李相憐面無表情地盯著陳朗嘶吼,淡然開口:“夫君,你如果想騙我,最好能瞞一輩子?!?
陳朗手腕一抖,他咬緊牙關(guān),冷汗從額角滲出。
李相憐到底是說簪子,還是說他的身份?
他抬頭試圖從李相憐身上找出破綻,霎時又被她鎮(zhèn)定自若的姿態(tài)死死迷住,半天不肯移開眼睛。
陳朗皮笑肉不笑,依舊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,取出那支木簪子。
溫聲哄騙:“相憐,我本打算在這簪子上給你纏些銀絲,沒想到你反應這么大,好了,簪子還給你,別跟夫君鬧了,我還得盡快下山帶兒子看病呢。”
她如何看不出陳朗在激起她的愧疚來控制她。
可惜,她早就不在乎了。
等陳朗離開,李相憐把啼哭不止的女兒推到父母面前。
“娘,勞煩你幫我看著璇兒,我進屋去找些東西,千萬別讓璇兒進來。”李相憐附耳說道。
李母警覺地把陳璇攬在懷里,心緒翻涌。
憐兒竟還有事情要瞞著自己女兒的嗎?
算了。
憐兒愿意說,自然會說的。
李相憐進了里屋,毫不猶豫地用簪子刺破手心。
鈍痛襲來,她卻覺得無比安心。
下一刻,她就原地消失,進到木簪的玄妙空間里。
“嗯?”
上一世,她剛開啟空間的時候,里面已經(jīng)種滿了稻谷,一望無際,大得出奇,可眼下,這片空間竟只有一畝地左右,空地上全是荒草,一旁的小河也完全干涸,還有一座小茅屋,看著怪荒涼的。
李相憐感覺到自己已經(jīng)和簪子融為一體,操縱著輪椅進到木屋里。
里面陳設極為簡單,一個窄小的木床,一面灰撲撲的小桌。
桌上還放著一冊書。
李相憐拿起書,粗略翻看,終于明白木簪空間的用法與來歷。
這木簪是李家祖先意外所得,只有李家血脈中的有緣人才可用鮮血建立契約,綁定木簪。
里面的空間與外界相差無幾,只不過土壤更加肥沃,種出來的莊稼也會充滿靈氣,不說是包治百病,但也能強身健體。
要是種植藥材,甚至還可以開辟不同時間流速的空地,一日抵上百日!
只不過,這木簪空間雖好,但如果不能吸納痛感使其進化,就只有這么一小塊地可以利用。
李相憐摩挲著纖細的手指,忽地明白前世空間為何是那般景象了。
經(jīng)歷了多年饑荒,木簪肯定吸納了不少痛感。
尤其是,這空間還有最為逆天的一點,它竟然可以點化痛感為種子,只需要源源不斷的痛感,甚至能不用播種就生長作物。
饒是李相憐極力穩(wěn)住情緒,依舊悸動不已。
攢痛感升級空間。
渣男賤女和兩個小白眼狼,不就是明晃晃的養(yǎng)料嗎?
李相憐勾唇淺笑。
重生最大的福報就擺在眼前。
他們越是痛苦,她就越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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