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知曉世子和二公子對四公子做的事,厲聲呵斥過他們。
已經(jīng)令世子和二公子回塞北駐守邊境。
沒有王令,他們不許回來?!?
張?zhí)谜驹诖髱ぶ醒?,小心翼翼的抬眸,看著坐在主位上的蕭靖凌,恭敬匯報蕭佑平要他帶的話。
蕭靖凌端起茶盞輕抿一口,姿態(tài)放松的靠在椅背上,瞇眼盯著張?zhí)谩?
“這些都是塞北王要你告訴本將軍的?”
“是王爺?shù)脑?,但也是事實?
王爺還說,四公子若是不滿意,可說出自己的想法?!?
“呵!”
蕭靖凌冷笑,無奈搖頭:
“說的好聽。
他怎么舍得兩個乖兒子受苦啊。
每次犯錯,不是嘴上懲罰,就是禁足不出,從未見過他舍得打罵過兩位兒子?!?
“反倒是本將軍,小時候可是挨到不少。
吃飯禮儀不對,都要被抽鞭子的?!?
蕭靖凌輕聲說著,像是在抱怨,又像是在回憶往事。
張?zhí)秒m聽得不太清楚,但也能看出蕭靖凌是有情緒的。
“你歇息幾日。
先行回長陽吧?!?
蕭靖凌自座位上緩緩起身:
“告訴父王,謝謝他的生辰禮物,本將軍隨后回長陽?!?
“遵命?!?
望著蕭靖凌不耐煩的擺手,張?zhí)镁彶酵顺龃髱?,走到大帳門口,剛好和進門的韓辛撞在一起,張?zhí)靡黄ü勺诘厣?,心神都差點嚇飛了。
“你沒事吧?”
韓辛主動伸手拉起張?zhí)茫?
“對不住,沒想到你出來。
撞疼了吧?”
“不妨事,不妨事,是我沒看到將軍?!?
張?zhí)闷鹕砉肮笆郑觳诫x開大帳。
他感覺自己身處的不是靖凌軍的軍營,更像是個隨時會亡命的魔窟。
蕭靖凌看著面善,笑起來也溫和,說話語氣不卑不亢。
但依照他的經(jīng)驗,此子一變臉,能生吞了他。
若不是想緩和之前的矛盾,打死他都不來。
“公子,東西都發(fā)下去了。
兄弟們直呼大將軍威武?!?
韓辛面帶笑意的走到站在輿圖前的蕭靖凌身邊如實匯報。
“大家晚上還說要烤肉,為公子慶賀生辰。”
“有勞眾兄弟了。
不用如此麻煩?!?
蕭靖凌盯著輿圖上京都二字:
“有沒有辦法,混進京都去看看?”
韓辛為難的搖頭:“斥候剛來報過,京都已經(jīng)關(guān)閉了城門,任何人不得出入。
他們已經(jīng)知道我們到來,肯定怕我們的人混進去。”
“那還挺遺憾的。”
蕭靖凌雙手背在身后,踱步走出大帳:
“京都的濟水兩岸,一到晚上,那可是百花齊放,爭奇斗艷啊。
看來,還要過些日子,才能再見到這般場景了。”
“公子想著京都城的樂曲美人。
只怕皇宮的黃興,怕是睡不著了?!表n辛跟在蕭靖凌身邊,同樣看向京都的方向。
京都,皇宮。
宮城內(nèi)燈火通明,墻邊和各角落站滿了守衛(wèi)的軍士,每一個都瞪大眼睛,不敢有絲毫松懈。
御書房內(nèi),黃興面色鐵青的坐在龍椅上,目光深邃的盯著跪在殿中的朱德貴。
兩側(cè)的重要官員,看向朱德貴的目光充滿可憐,但沒人開口替他多說一句話,只有默默的嘆息。
“朱將軍,朕給你二十萬人,你給人帶回來不足萬人。
這仗是怎么打的?”
“朕還搭上了金銀財寶和糧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