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尤君達出城去了黃興的墓陵。
他在那里遇到了溫婉,具體說了什么,我們的人沒有聽清?!?
“不過,尤君達回來后,換上便服,晚上去拜訪了一些世家富戶。
最先去的是陳家和王家?!?
蕭靖凌站在水盆前一邊洗臉,一邊聽著旁邊小鈴鐺的匯報。
“之前沒聽說過,尤君達和京都的這些人有什么聯(lián)系?!?
小鈴鐺語氣中帶著幾分擔(dān)憂。
蕭靖凌不急不躁的擦干臉上的水漬,轉(zhuǎn)頭看向門外。
“不用擔(dān)心。
到不了中午。
尤君達具體去見了什么人,說了什么話,我們就都知道了?!?
旺財和青梧在京都經(jīng)營多年。
這點小事,自然是逃不過他們手下人的眼睛。
不出蕭靖凌的預(yù)料,中午聽泉酒館便以派人來送酒為名,給蕭靖凌送來了他需要的東西。
蕭靖凌端坐在書房內(nèi),翻看著手里的信件,臉上沒什么表情。
韓辛、秦風(fēng)、善勇、小鈴鐺等人站在門口,互相對視一眼。
他們只是預(yù)感有事情發(fā)生,具體什么事,不清楚。
蕭靖凌看完手里的信件,順手點燃幾張紙扔進火盆化為灰燼,招呼韓辛他們上前來,遞出手里的紙張。
“你們看看吧?
說說想法?!?
小鈴鐺接過韓辛遞來的紙張,分發(fā)給韓辛、秦風(fēng)、善勇。
看完上邊的內(nèi)容后,三人臉上露出一絲震驚。
他們的震驚,不是因為上邊提到的,尤君達聯(lián)絡(luò)京都內(nèi)的世家富戶,準(zhǔn)備在城內(nèi)起義的事。
而是因為上邊內(nèi)容的詳盡程度。
紙上甚至記錄著,陳家的陳涉跟自己老爹小妾,昨晚在房間幽會了多長時間。
這還是在京都,蕭靖凌對這些人的一舉一動,盡在掌握。
那他們呢?
想到這些,善勇渾身汗毛不由的倒立起來。
韓辛和秦風(fēng)還好一些。
他們并未背著蕭靖凌做什么違背他的事。
蕭靖凌察覺到他們的想法,抬起頭目光在幾人臉上掃過,嘴角掛著笑意。
“你們不用緊張?!?
“這些手段都是用在別人身上的。
打仗,自是要知己知彼。
我們的戰(zhàn)場,不止在沙場,以后還會是官場。”
“你們都是我的兄弟,都是過命的交情,不需要這種手段?!?
聽到蕭靖凌這樣說,善勇稍微松了口氣。
這小家伙,簡直是表面看上去人畜無害,英俊帥氣的公子哥。
實際上,心思深如萬丈深淵,不可輕視啊。
“說說尤君達的事吧?!?
蕭靖凌將話題拉回到正題上。
韓辛掃了眼手里的內(nèi)容,率先開口:“此事,與我們剛進北津城時遇到的情況差不多。
只是,那時候沒有將士參與。
尤君達是黃興手底下投降過來的,帶來有近兩萬人。
公子雖令他們分散各營,但是召集一下,千人,還是有的?!?
“還有關(guān)鍵一點?!?
秦風(fēng)接話開口:“京都的情況和北津城不一樣。
北津相對來說,世家富戶要少一些,而且他們的勢力也有限。
京都則是不同,世家富戶盤根于此,輻射天下。
他們一動,難免會引得其他地方呼應(yīng)。
而且這個數(shù)量巨大?!?
“若是按照北津的方法,全都給斬了,怕是會引起天下震動。
天下人提及大蒼和殿下,也會有更多忌憚。
甚至?xí)饘ξ覀兊挠懛??!?
秦風(fēng)說的有道理,韓辛點頭認(rèn)同。
蕭靖凌自是清楚對付京都的世家,不能用強硬手段。
“咱們不動他們。
如果他們偏偏要作死吶?”
“他們意圖造反,我們趁勢剿滅肅清他們,這應(yīng)該說的過去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