賭坊著火的消息,并未引起長陽城百姓太多的討論。
只是燒了座宅子,里邊的人全都跑了出來,除了有人嗆了幾口煙,并未造成傷亡。
白天一天,陸恒待在家里,想起昨晚的大火,心里越想越氣,只想找地方發(fā)泄一下心里的火氣。
他抬腳來到長陽最大的青樓,看著花枝招展的女人朝他搔首弄姿,瞬間心情大好。
“陸公子來了?!?
“彩兒呢?”
陸恒顯然已經(jīng)是熟客了,不用招呼就朝著二樓而去。
“讓彩兒來伺候本公子?!?
“陸公子,今天湊巧了。
彩兒姑娘已經(jīng)有約了。
你要不換一個?”
跟上來的老鴇子滿臉的堆笑:“新來的鶯兒,不比彩兒差,陸公子試試?”
陸恒聞腳下一頓,轉(zhuǎn)頭看向老鴇子。
“長陽城誰不知道,彩兒是本公子的人?
誰吃了熊心豹子膽,敢跟本公子搶女人?”
話音落下,陸恒就朝著彩兒姑娘走去。
“陸公子……陸公子……”
老鴇子緊隨其后,想要上前阻攔。
一肚子氣的陸恒根本不搭理他,一腳就踹開了彩兒的房門。
房間內(nèi),正一邊喝酒,一邊聽取,興頭上的公子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一跳。
手里端起的酒杯,酒水隨即灑在自己的身上。
“什么人不長眼,打擾本公子的雅興,活膩了?!?
“王介,你個狗東西,原來是你。”
陸恒看到房間里的竟然是王介,心里的火氣徹底壓抑不住,三步并作兩步,沖到王介面前,直接掀翻了桌子。
“啊……”
彩兒驚嚇的尖銳的叫出聲音。
她的喊聲吸引了外邊不少客人前來圍觀。
花樓這地方,是各色風(fēng)流韻事最多的地方。
他們最是喜歡看各家公子為了女人爭風(fēng)吃醋的戲碼。
王介身上被潑了酒水和飯菜,他的火氣騰的上升。
自己好歹也是王家的公子,要身份有身份,要地位有地位。
王家在長陽更是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
自己被折了面子,不反抗,以后在長陽還怎么立足?
“陸恒,你找死?!?
“找死的是你?!?
陸恒雖然尚未喝酒,但是比喝了酒的王介還要狂躁。
“正要找你算昨晚的帳。
現(xiàn)在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?!?
“算賬,本公子什么時候欠你的帳了?”
“你還不承認(rèn)?
昨夜的東甲賭坊,你敢說,不是你放的火?”陸恒一氣之下,管不得那么多。
反正就是要教訓(xùn)王介。
昨日燒自己鋪子,今天搶自己女人,忍無可忍,無需再忍。
“血口噴人?”王介理直氣壯:“本公子豈是做那種事的人?”
“你還不承認(rèn),你王家從上到下都是小人?!标懞闩竿踅?。
“不是你干的還是誰干的?”
“你說我可以,不可詆毀我王家?!?
王介上前一步,陸恒也不示弱,直接就抬手。
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。
“別打了……”
老鴇子在旁邊急的直跳腳。
“兩位公子,打不得啊。”
圍觀眾人卻是看熱鬧不嫌事大。
“這是兩個弱雞?!?
有人嘲笑一聲,話音落在陸恒眼里,看了眼旁邊的彩兒。
在女人面前被人說是弱雞,不就是赤裸裸的說他不行。
陸恒繼續(xù)力量,猛地踹在王介身上。
喝了酒,有點醉態(tài)的王介身體連連后退,一個踉蹌背后撞破窗戶,整個人掉了下去。
“啊……”
噗……
腦袋著地,宛若熟透的西瓜摔下,鮮紅的液體四處噴濺,宛若一朵血色紅花。
眾人齊齊跑到窗口向下看去。
“殺人了……殺人了……”
老鴇子尖銳的叫聲劃破安靜的夜空。
陸恒呆愣在原地,不可置信的望著被撞破的窗戶。
“怎么可能?”
“我……我殺人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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