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安上下打量,想象不出他打架時的模樣:“成,下次我一定找你,到時候我在一旁給你助威。”
不知是被打怕了,還是在醞釀報復(fù)的法子,從來不吃虧的孫婆子竟然沒有上門鬧。
街坊鄰居們也覺得奇怪,以為孫婆子轉(zhuǎn)性了。
誰知沒過兩天,孫婆子唯一的兒子孫有志,半夜輸光錢從賭坊里出來,竟然被人套麻袋狠狠地揍了一頓。
孫有志被揍得下不了床,整日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喚,吵得兩邊鄰居睡不著覺。
盛安知道后,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(zāi)樂禍:“活該,母子倆一脈相承,沒一個好東西!”
徐瑾年正在看書,聞頭也沒抬:“孫有志是個窩里橫,不太可能得罪外面的人,想來是沖著孫婆子來的?!?
盛安一聽,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:“孫婆子確實很可惡,揍她可能疼一下就忘了,揍她的寶貝兒子,她能記很久?!?
徐瑾年幾不可見的彎了彎唇角。
安安真聰明,一下子說中了。
接下來幾天,盛安的作息很規(guī)律,依然每天一大早和盛奶奶去集市擺攤。
收攤后,就直接坐丁家的馬車給丁天賜做飯。
五天素粥吃下來,丁天賜的胃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大起來,每天滿滿兩碗粥已經(jīng)無法滿足他的身體需求。
這天,盛安果斷更換食材,給丁天賜熬了一鍋鮮蝦羹。
廚房里的人再次將盛安團團圍住,親眼看著她處理早上剛采買回來的新鮮河蝦。
河蝦的個頭不小,個個有中指大小。蝦身通體呈透明色,在水里游弋時,第一眼看到的是藏在身體里的蝦線。
盛安第一次看到這么漂亮的河蝦,饒是這段日子家里的伙食不錯,她看著蝦也饞了,決定明天就去買兩斤回來解解饞。
在盛安的指點下,廚娘利索的拿起剪刀處理河蝦,去掉蝦頭蝦尾蝦皮后,僅留下一截小小的蝦肉。
等所有的河蝦處理完,盛安放入蔥姜蒜給蝦肉去腥。
其實在超級buff的加持下,便是省掉去腥這一步,最終做出來的鮮蝦羹也不會有腥味,但是蔥姜蒜能提味,給鮮蝦羹增添一絲風(fēng)味。
接下來,盛安沒有讓廚娘插手。
舀一碗面粉,往面粉里撒清水,用筷子攪拌成顆粒狀。
盛安對水量精準(zhǔn)把控,最終面粉變成米粒大小的棉絮。
廚娘看得嘖嘖稱奇:“盛娘子,你這一手一般人可學(xué)不來?!?
盛安笑道:“熟能生巧罷了?!?
廚娘搖了搖頭,她做了幾十年的飯,再是熟能生巧,也沒辦法做到這樣。
所有的食材準(zhǔn)備妥當(dāng),盛安再次架起砂鍋。
待鍋里的水沸騰,她將顆粒狀面絮悉數(shù)到入砂鍋,拿筷子迅速攪拌開。
隨著沸水的順時針流動,米粒大小的面絮也跟著翩翩起舞,漸漸變成半透明色。
緊接著,盛安將已經(jīng)剔除蔥姜蒜,并剁成顆粒狀的蝦肉倒入鍋里,然后拿起勺子順時針慢慢攪拌,讓河蝦的鮮味與面絮充分融合。
剎那間,一股濃郁的鮮味自砂鍋里蒸騰而起,迅速溢滿整個廚房,并慢慢飄散到院子里。
所有聞到這股鮮味的人,心神緊緊被其鎖住,完全忘了自己在做什么,眼里只有砂鍋里的鮮蝦羹。
鮮,太鮮了!
盛安也被鮮到了,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。
看著鍋里的蝦肉漸漸變成鮮紅色,她將一把青菜碎撒進去,又加了一小勺鹽。
鮮紅與翠綠交相輝映,空氣中濃郁的鮮味夾在著一股清香,完美的中和了那股鮮膩的氣息。
后院里,丁天賜靠在長椅上,劍影坐在一旁給他念書。
丁天賜已經(jīng)知道今日盛安會更改食材,心里對即將端過來的美食充滿期待,眼神不自覺地看向院子門口的方向,都沒聽清劍影念的內(nèi)容。
丁老爺難得有空,趁機來這里陪孫子吃飯。
見孫子精神頭一日比一日好,臉上似乎也長了一點肉,丁老爺喜不自勝:
“好孩子,吃完飯讓大夫過來給你看看,若是需要調(diào)理,你的身子定能好的更快?!?
話音一落,丁天賜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難看:“不用!”
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生硬,他放緩語氣對丁老爺解釋:
“爺爺,每次吃完盛娘子做的粥食,我便感覺到一股暖意從胃里流向全身,遠(yuǎn)比大夫開的那些藥管用?!?
一開始,丁天賜以為是自己的錯覺。
直到這兩天,他的四肢有了力量,感知力也增強,那股暖意就變得更加明顯,證明不是他的錯覺。
盛娘子做的粥食,似乎有非常奇異的功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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