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賓客看到寧思涵時不時回頭與盛安和徐瑾年說話,則一個個滿頭霧水,交頭接耳打聽夫妻倆的身份。
有人認(rèn)出徐瑾-->>年是今科探花郎,就將這件事說了出來。
雖然眾人不知道寧世子與徐瑾年之間的淵源,但是心里對徐瑾年的態(tài)度慎重了幾分,以后遇到了少不得打聲招呼。
一行人剛走到二門處,得到消息的宋之航匆匆趕來,衣擺掀起的微風(fēng)拂動了沿路的花草。
宋之航在盛安夫妻倆面前沒有正形,到了寧思涵這里卻端起侯府公子的禮儀,朝著寧思涵拱手行禮:
“寧世子大駕光臨有失遠(yuǎn)迎,還望寧世子見諒!”
寧思涵的臉上笑容未變,卻是帶著幾分客套:“宋二公子重了?!?
說話時,宋之航心里暗暗嘀咕。
宋家與寧家同為勛貴世家,兩家之間卻并無太深的交情,之前處于禮節(jié)派人給寧家送了請?zhí)?,沒想到這位寧世子親自來了。
盡管滿肚子疑問,宋之航面色未改,禮貌周到的同寧思涵寒暄了幾句,又與盛安徐瑾年等人打過招呼,就親自走在前面帶路。
走了沒多久,盛安和譚晴柔一眾女眷,被侯府的丫鬟領(lǐng)到專門招待女客的地方,不一會兒清香四溢的茶水和點心如流水般端上來。
勇義侯府占地頗廣,待客的地方是一處布景精致唯美的花園。
如今正值四月,氣溫適宜,在這里賞花品茶聊天并不會冷。
譚晴柔自覺是見過世面的人,還是被勇義侯府的奢華富麗震懾住一瞬,忍不住壓低聲音對盛安笑聲說道:
“年前隨我娘去過好幾次宴會,本以為那些宴會已是罕見,同勇義侯府一比就不算什么了?!?
盛安感慨道:“怨不得人人都想往塔尖上爬?!?
享受過權(quán)勢帶來的滋味,很難有人舍得放下,只想看一看塔尖上又是何種風(fēng)光。
譚晴柔小幅度的拍了拍胸口:“高處不勝寒,咱們比不上不足比下有余也很好了。”
盛安點點頭:“是啊,很好了?!?
她沒有太大的野心,實現(xiàn)財務(wù)自由,平安喜樂過完這輩子,就是完美的一生。
兩人坐在一處說話,不經(jīng)意間引起其他夫人小姐的注意。
能收到勇義侯府請貼的人家,身份自然不一般,在場之人大部分是三品以上官員的家眷,相互之間都認(rèn)識。
見盛安和譚晴柔委實眼生,就向其他人問起她們的身份。
有幾位夫人小姐剛好在門口看到盛安與寧思涵笑的一幕,就將這件事仔細(xì)地說了出來。
因此哪怕盛安身份不起眼,僅僅是今科探花郎的夫人,也沒有人敢小看她,亦沒人主動上前搭話。
盛安樂得清閑,與譚晴柔品茶聊天好不自在。
眼看茶水見底了,譚晴柔剛要提醒一旁服侍的丫鬟上茶,就見一個瘦小的丫鬟端著一壺茶水走過來。
丫鬟禮儀周到,恭敬福身:“夫人,奴婢為您奉茶?!?
盛安隨口道:“放下就好,我自己來?!?
丫鬟把托盤放在石桌上,一不小心托盤的一角碰翻了盛安面前的茶杯,里面剩下的茶水全部倒了出來。
“夫人恕罪,夫人恕罪,奴婢這就幫你換一個杯子!”
丫鬟一邊賠禮道歉一邊手忙腳亂揀起茶杯收好,將托盤里的新茶杯取出一只放到盛安面前,提起茶壺往她的杯子里倒水。
盛安沒把這點小失誤放在心上,看著新茶杯被慢慢加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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