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夫妻倆躺在床上,盛安說起馬大花被入室搶劫,遭匪徒毒手身亡一事。
徐瑾年語氣冷淡:“半輩子被人耍的團團轉,落得這般結局不奇怪。”
盛安打量他的臉色,沒有看到半點難過才說道:
“村里人都知道她有一百兩銀子,兇手可能是外面的人,也有可能是本村的人,你覺得哪個可能性更大?”
徐瑾年輕輕摩挲她的手背,聲音里透著幾絲嘲諷:“徐老四和馮蓮花的嫌疑最大?!?
盛安目光一閃,她也是這么想的。
這兩口子不僅心眼多,而且歹毒,否則不會算計徐老三和馬大花幫他們養(yǎng)兒子,還不惜污蔑一個剛出生的親侄子是天煞孤星。
明知道這么做的后果,他們卻還要這么做,簡直壞透了。
這種人恨不得把徐老三和馬大花敲骨吸髓,怎會心甘情愿讓馬大花拿走一百兩銀子。
他們有動機對馬大花痛下毒手。
況且那晚村里的狗沒有叫,外人闖進來行兇的可能性很小。
盛安不吝嗇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徐老四兩口子,靠在徐瑾年懷里叮囑道:
“這一家三口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好東西,你一定要提防徐懷寧,當心他借善敏郡主的勢給你使絆子。”
提起善敏郡主,盛安心口又是一堵,圓潤的指腹撫摸男人的眉眼:
“善敏郡主對我的惡意這么大,肯定是垂涎你的美色。如今她顧忌寧世子,不好明著對我做什么,十有八九會從你這里使力,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什么的……”
盛安越說聲音越大,說到最后看向徐瑾年的眼神都染上了怒意。
“胡說八道!”
徐瑾年哭笑不得,低頭堵住妻子喋喋不休的小嘴巴。
盛安帶著怒意的眼睛瞪成牛眼,雙手用力在他胸口推了一下把人推開:
“我句句在理哪里胡說八道了?那天在勇義侯府的花園,她那雙眼睛恨不得長在你身上,別以為我沒有看出來!”
徐瑾年神情無奈又無辜,切身體會到無妄之災的含義:
“好好好,是為夫的錯,怪為夫長了這張臉,讓我的安安心里不安?!?
說著,他握住盛安柔軟的手,貼在自己的臉頰上,低沉的聲音充滿柔情:
“這張臉只有安安能碰,旁人垂涎三尺為夫也不會給一個好臉色。”
暫時不能告訴安安,那個女人可不是看上他的臉。
盛安被男人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沒了脾氣,也知道剛才是自己無理取鬧,這會兒多少有些心虛。
大概每個人心虛之后,都會產生補償心理,盛安自己也不例外。
她雙手捧住徐瑾年的臉,主動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親了又親:“不是你的錯,我不該遷怒你?!?
若是這個男人沒有長這么一張勾人的臉,盛安不敢保證自己會對他上心,且心甘情愿孕育兩個人的孩子。
“安安沒有錯,是為夫不夠強大,讓你沒有足夠的安全感?!?
徐瑾年的臉上浮現出愧疚之色,握住盛安的手緩緩收緊:“明明是為夫要帶你來京城的,卻讓你在孕期承受如此大的壓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