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……”
秦遠(yuǎn)此刻手心已經(jīng)開始微微冒汗。
皇后笑笑,輕輕打開盒子。
用蔥蔥玉指,捻出了一張薄紙。
“青田縣,稅吏上門收稅時,發(fā)現(xiàn)佃戶李狗兒失蹤?!?
“家中門扉緊閉,桌椅散亂,地板尤有血跡?!?
“李公公,你說說這李狗兒是你什么人???”
秦遠(yuǎn)叩頭。
“回稟娘娘,這李狗兒正是奴才的親弟弟?!?
“他秉性不壞,就只有一個毛病,好賭?!?
“奴才回鄉(xiāng)時,他還問奴才索要錢財,以還賭債來著?!?
“以奴才之見,他八成是被債主追上門來?!?
“挨了毒打之后,逃往外地去了?!?
皇后眉頭一挑,聲調(diào)也跟著揚了起來。
“哦?是么?”
“映冬在你祖宅附近尋找,找到一處有翻動痕跡的老墳?!?
“特地將墳?zāi)咕虺觯l(fā)現(xiàn)里面有一具半腐壞的尸身?!?
“當(dāng)即將尸身送去縣衙仵作處驗明了正身。”
“這個,是仵作的驗尸報告?!?
皇后伸出玉指,又取出一張紙片。
“你可識字?要不,你念給哀家聽?”
“奴才……”
秦遠(yuǎn)渾身一顫。
仵作都查驗正身了。
里頭寫的什么內(nèi)容,皇后怕是早就看過了。
讓自己來念,簡直就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??!
皇后冷笑一聲。
一揚手。
那一張紙片就這樣飄飄搖搖地飛到了秦遠(yuǎn)的面前。
上面白紙黑字寫著:
死者缺失某些關(guān)鍵部位,是個太監(jiān)。
“念??!”
“這東西剛到了哀家手里,哀家還沒看呢?!?
“哀家,可是好奇得狠吶!”
秦遠(yuǎn)顫顫巍巍地舉起紙片。
只覺得背后開始冷汗岑岑。
只能硬著頭皮說。
“奴才,不識字。”
皇后又是一聲冷哼。
一招手,那紙片就飛回了她的手中。
隨后左手一伸。
刺啦刺啦地響聲,引得秦遠(yuǎn)一抬頭。
她竟然將那紙片,放到一邊的香爐之中燒成了灰燼。
這下秦遠(yuǎn)就迷糊了。
這皇后葫蘆里,賣的到底是什么藥?
“這天底下,只能有一個李進(jìn)忠?!?
“只要他還忠心與哀家,哀家可以不追究。”
其實,之前的種種。
對于秦遠(yuǎn)的真實身份,皇后早就有所懷疑。
奈何秦遠(yuǎn)在她這里實在太老實了。
聰明,聽話,老實,還能辦事兒。
這樣的一個奴才,皇后多少是有點不忍心殺的。
加之,現(xiàn)在還有小仙和柳青青兩人保著。
她心里也有點無奈。
“多,多謝娘娘?!?
“奴才日后定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!”
皇后微微翻了個白眼。
“只是在這后宮中行走辦事?!?
“你還是凈身了比較方便。”
“免得身份暴露,再惹出什么麻煩來?!?
皇后語氣一轉(zhuǎn)。
秦遠(yuǎn)才剛松了一口,又傻了眼。
不是吧!
就死也不放過我唄!
“不過,哀家看在你近日有傷在身,不便凈身?!?
“此事,可暫且推遲。”
“等你日后傷好了,哀家自會替你安排?!?
媽的,還是逃不過這一遭?。?
看來,這后宮是待不下去了。
得要趕緊養(yǎng)好傷,稍稍修煉一下,準(zhǔn)備跑路。
小仙兒啊……
對不住咯!
秦遠(yuǎn)低下頭,一臉倒霉。
皇后目光一直在悄悄打量著秦遠(yuǎn)。
說出凈身的事,眼前這小太監(jiān)似乎并沒有太多的驚恐或者不甘。
眼中只有一點點淡淡的憂愁。
皇后心中卻是一笑,并未展露出來。
隨后一揮手。
“你不是還要去看看小仙兒的么?”
“好好待哀家的小仙。”
“行了,下去吧?!?
秦遠(yuǎn)應(yīng)了一聲,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被皇后這么一點一威脅。
剛看著要好起來的日子,一下又跌入谷中。
不!
這樣下去不行!
這皇后時不時就找個理由拿捏一下自己。
搞得自己很是被動。
必須得找個皇后的把柄,狠狠拿捏一下。
不然,自己真的就只有逃出后宮一條路可以選了。
但是這個把柄,上哪兒去找呢?
這后宮中,能打聽到皇后把柄的,怕就只有宜妃那里了吧?
一路思考著。
秦遠(yuǎn)已經(jīng)來到小仙兒的房前。
推開門,就看到-->>小仙兒躺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