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臨晚正出神,上官凜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“別以為大師兄發(fā)了話你就萬事大吉了,等回了宗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桑臨晚了然:“那就是我們的大師兄?”
天玄宗宗主首徒——鳳濯。
據(jù)說是個萬年難遇的天才,可惜,沒過幾年就意外身隕了。
上官凜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。
“誰跟你我們?”他氣結(jié),“而且,我在威脅你你沒有聽出來嗎?”
她卻這么平靜?
桑臨晚收回目光看向了他:“聽出來了,所以呢?”
“???”
挑釁,這是赤裸裸的挑釁!
“你就不怕我讓你在天玄宗待不下去嗎?”
“師兄,殘害同門是觸犯宗規(guī)的大罪,你不必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?!?
桑臨晚拍了拍他的肩,低嘆一聲:“我不值得。”
她轉(zhuǎn)身從人群后拖出一個半人高的包裹,一個用力甩上肩,瀟灑地走上了飛舟。
上官凜看得目瞪口呆。
這人不僅不要臉,還粗俗!沒格調(diào)!沒檔次!
桑衿衿剛從方才的刺激中回過神來。
桑臨晚竟然拿到了最高的赤級!
這豈不是意味著,桑臨晚不僅不會被那些人恥笑,還會被他們奉為絕世天才?
桑衿衿要吐血了。
還有鳳濯!
前世鳳濯對她避如蛇蝎,從來沒有給過她一個好臉色。
今天卻主動出來給桑臨晚解圍?
她憑什么?!
桑衿衿不甘心地想去攔,卻有兩人御劍而來,落在了武場內(nèi)。
那兩人看到天玄宗的飛舟,臉色微變,立馬笑著上去同天玄宗弟子打招呼。
“沒想到竟會在這里遇見天玄宗的朋友?!?
上官凜心情本來就不好,他戾氣橫生地掃了兩人一眼:“你們誰???”
這兩人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頭一涼,訕訕道:“我們是靈犀門的,今日來這桑府接新弟子回山?!?
“靈犀門?沒聽說過?!鄙瞎賱C見不是什么緊要的人,頭也不回地上了飛舟。
靈犀門的兩人自討了個沒趣,暗道這天玄宗的人果真如傳中所說,眼高于頂瞧不起人。
桑齊鴻聽到他們是靈犀門的人,態(tài)度沒有對上天玄宗那般熱情,但也不敢真的怠慢了,忙叫人也給安了椅子。
兩人打量了桑府環(huán)境一眼,竟比他們預(yù)想的要富庶,心下當(dāng)即有了主意。
“桑老爺不用客氣,師父交代的時間緊,讓我們接了人便盡快回去?!?
桑齊鴻忙將桑衿衿叫了過來。
桑衿衿看著面前這兩條人,柳眉輕蹙:“就兩個人?罷了,門內(nèi)的飛舟呢?”
她現(xiàn)在看到天玄宗的人就煩,只想快離他們遠點。
靈犀門兩人一愣,皆對桑衿衿這副態(tài)度有些不滿,但還是實話道:“靈犀門沒有飛舟,我們是乘客舟過來的,師妹隨我們?nèi)ザ煽诒闶??!?
“沒有飛舟?靈犀門好歹也是個門派,怎么能沒有飛舟?”桑衿衿的聲音陡然尖銳起來,“不行!客舟那環(huán)境,我待不了?!?
靈犀門兩人面上的客氣是徹底消失了,其中年輕一些的那個當(dāng)即諷道:“你待不了客舟,有本事就坐自己的飛舟去啊?!?
桑衿衿氣極,她咬了下唇,轉(zhuǎn)身拽住了桑齊鴻的胳膊:“爹,你難道忍心看著你-->>女兒我受這種苦嗎?”
桑城偏遠,去靈犀門至少也得一月路程,桑衿衿才不想和一堆陌生人擠在一起一個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