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干什么!放手!”周溪時奮力掙扎,朝陳流甩去耳光。
“喲,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啊。”戲謔的女聲從人群主桌傳來。
不遠處,面容精致的女人睜開眼,漆黑的瞳孔將周溪時恐懼具象化,仿佛一只無形的手牢牢捏住周溪時的脖子,她的臉色煞白。
劉雨將周溪時的反應看在眼底,忍不住掩面笑?!皼]想到陳流說的竟然是真的,這么多年了,你居然還在害怕兔子呢?!?
陳流摸了摸被打中的左臉,松開周溪時,對著劉雨說道:“不然我怎么敢喊你們來呢?”
他轉(zhuǎn)頭對周溪時說道:“別急啊,兔子。你今天是壽星,我可是專門為你準備了很多禮物?!?
話音剛落。
宴會廳的側(cè)門被打開,黑壓壓的人頭魚貫而出。
周溪時的眼睛不斷睜大,她整個人僵住,冷汗浸濕后背。
“怎么會,你為什么會……”
陳流貼向周溪時。
如同惡魔低語,他嘲笑道。
“真沒想到啊。你在初中被我們欺負也就算了,居然在高中還能被一群窮光蛋欺負。”
煉獄般的記憶在此刻復蘇。
穿著高中校服的周溪時被一拳打翻在地上。
“啊!”疼痛讓匍匐在廁所瓷磚的周溪時忍不住出聲。
打她的男生興奮對身邊同學說道:“這下怎么樣?多少分貝?”
“我看看。”旁邊的穿著同樣高中校服的人低頭查看分貝儀。“71分貝,湊合吧,沒我的記錄高?!?
“垃圾,看我的。”剃寸頭的男生叼著煙,一腳猛踹周溪時的腹部。
“啊?。 ?
“100!我靠,還是亮哥牛??!今天周溪時的上供果然又是亮哥的?!?
廁所里幾個高中生拿著錢嬉笑。
瓷磚上,疼痛難忍的周溪時流下眼淚。
沒錯。
我,周溪時,是個被人欺負的可憐蟲。
可……
我為什么會變成這副模樣呢?
宴會廳里,周溪時僵硬扭頭,對視上主位里那個不緊不慢的女人。
劉雨看見了周溪時的目光,她懶散地笑了,朝周溪時舉杯。
“干杯,兔子。”
兔子?
我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懼怕這個字眼的呢?
周溪時陷入了回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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