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管家迎著周溪時下來,彎腰道:“小姐,車子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?!?
“好。”周溪時大步邁向草坪邊??康能?,對身后跟隨的秦管家說道:“老秦,去分館?!?
飛馳的轎車穿梭在高架橋上,瞬息之間到底另一座古典的莊園。
周溪時從屬于周家本家,是核心的直系后輩。此刻她前往的莊園,是家族里一位血緣關系薄弱的旁系長輩。
周溪時大張旗鼓地到來,迅速引起了莊園安保人員的注意。
“小姐你好,請問有預約嗎?”
“預約?”周溪時彈開扇子,遮掩在鼻尖,揚起下巴鄙夷道:“本小姐來見親戚要什么預約?”
聞,安保人員嚴肅拒絕道:“不好意思小姐,無預約不得入內(nèi)?!?
周溪時得到了料想之中的答案。
按照常理,周溪時哪怕是不受重視的私生女,她作為本家的直系后輩,在周家旁系的人員面前也能得到表面的尊重。但她今天拜訪的長輩是個意外。
準確地來說,是周家唯一一個能無視所謂血緣尊卑的特例。
周溪時看了看,門口設施嚴謹?shù)陌踩雷o。這個長輩的莊園不如周溪時一個私生女的莊園規(guī)模大,也不如周溪時的莊園漂亮,只是一個普通偏古韻的莊園。但這個莊園的安保措施卻是一等一的高端,遠超本家莊園的安保措施。
這樣的安保措施,周溪時無法硬闖。
于是,她接過秦管家提前準備好的喇叭,對著莊園主樓,深吸一口氣,吶喊。
“小叔――”
“周溪時來見你了!”
刺耳尖銳的聲音通過擴音,穿透了玻璃。
坐在書房里處理工作的周宴河抬頭,轉(zhuǎn)向窗外,問道: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旁邊的管家低頭回復:“周部長,是本家的小輩,周溪時小姐來了。”
周宴河,藍星防衛(wèi)部部長,中央總指導司令員,藍星天梯機構(gòu)最高權限的唯一負責人。
聞,周宴河皺眉,記憶隱約提示著他,好像是有個叫周溪時的后輩。
周宴河,周溪時血緣稀釋好幾倍的小叔。
周溪時沒怎么見過周宴河,更別提交談過、有所謂的交情。家族龐大,雖然族譜上有那微乎其微的聯(lián)系,但實際上兩個人不過也是個陌生人。
周溪時對周宴河的印象只有兩個。第一個,天梯的最高負責人,是家族里唯一憑自身本事站穩(wěn)腳跟的長輩。第二個,他和周溪時一樣是私生子。
除此之外,兩人再無其他關聯(lián)。
同樣的出身遭遇,會讓周溪時博得一點的權益嗎?
答案是,不可能。
周宴河是個實力過硬,公正無私的厲害人物。像他這樣的人,最瞧不起的就是周溪時這樣靠家里吃喝玩樂,成日紙醉金迷的二世祖。
所以緋色出事時,周溪時根本沒想過找周宴河。那只會死得更快。
但現(xiàn)在周溪時不得不來了。
門禁為周溪時解除,她毅然決然走進去。
她現(xiàn)在是為緋色求情來的嗎?天梯的審查可以拜托周宴河看在親戚的面子上給予幫助嗎?
答案也是不可能。
先不論周宴河厭惡這樣的行徑,就說他作為最高負責人,其實這樣的小事根本是不會經(jīng)過他面前的。
那周溪時為何要來?
答案很快就出來了。
立在二樓周宴河站在圍欄邊,看周溪時走上臺階,看她一步步抬腳走近,
看她……踩空臺階從樓梯上滾下來,撲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。
想問周溪時為何而來的周宴河愣住,看周溪時坐著地上無賴大哭。
“嗚嗚嗚!什么破樓梯!本小姐腳好痛、手也好痛,要斷掉了!”
鬧劇的發(fā)展,令周宴河一時無。
桌上的公務堆積如山,樓下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侄女碰瓷訛上他。
于是在周溪時流淚的胡攪蠻纏下,想盡早結(jié)束鬧劇的周宴河同意了周溪時在他莊園的醫(yī)療室接受治療。
這種二世祖向來脾氣嬌縱,只是一些無傷大雅的事,周宴河不愿給予理會。因此他吩咐了醫(yī)療室,一定限度下允許周溪時用一些高昂的藥物,以及無理的請求。
因此,當夜離開周宴河莊園的周溪時得到了一份由周宴河私家醫(yī)生開的嚴重傷情鑒定報告。
只是受了皮外傷的周溪時一坐上車,迫不及待打了龔修的電話。
“喂喂喂!龔修,我拿到他開的傷情鑒定了!放心,包嚴重的!”
當受傷玩家遭遇實力審查時,嚴謹?shù)奶焯輹ν婕覀檫M行復核查驗,排除逃避的嫌疑。
但天梯審查處的人遇上由最大領導周宴河私家醫(yī)生開的傷情鑒定報告時,他們會直接通過。
深知天梯內(nèi)部門道的龔修笑道:“恭喜你,完成得很好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