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人?”
郭鈞等武將臉色劇變,立刻亮出兵刃,如臨大敵般沖殺出去。
然而,幾聲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后,便響起了幾聲悶哼。
下一秒,郭鈞等人竟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回來,一個個丟盔卸甲,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,顯然吃了大虧。
吳思遠看清了來人的面目,瞬間臉色慘白如紙。
“肖鵬!”
只見肖鵬跟在一個蒙面女子的身后,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,臉上掛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冷笑。
“正是你爺爺我!”
他目光一轉(zhuǎn),落在掙扎欲起的郭鈞身上,冷哼一聲。
“就是你小子這幾天上躥下跳,端了老子的十幾個據(jù)點?”
郭鈞臉色難看至極,嘴角溢血,但他的目光卻死死盯在肖鵬身側(cè)的一名妙齡女子身上,沒有開口。
那女子神情冷漠如冰,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刃,靜靜而立,仿佛周遭的一切紛擾、殺氣都與她無關(guān)。
緊接著,腳步聲密集如雨,無數(shù)玄鳥衛(wèi)如潮水般涌入府邸,瞬間將整個大廳圍得水泄不通,刀鋒雪亮,殺氣凜然。
“吳大人,今日之禍,要怪就怪你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!”
肖鵬陰惻惻地笑道,語氣充滿了落井下石的快意。
“若非你自作聰明,縱虎歸山,那云澄又豈能如此輕易拿下白狼邑?”
吳思遠強自鎮(zhèn)定,反唇相譏:“若不是你這個廢物辦事不力,讓云澄從你眼皮子底下溜走,本官又何須出此下策?”
肖鵬老臉一紅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立刻尖聲反駁:“放屁!放出來再抓回去便是!”
“最大的錯事,分明是你私自放他出城!”
“哼哼,”吳思遠冷笑連連,試圖攪亂渾水,“本鎮(zhèn)看你是早有反意,故意縱容!”
“你!”肖鵬氣急,正要再說些什么。
他身側(cè)那一直沉默的女子卻在此刻幽幽開口,聲音清冷如玉珠落盤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“肖大人,莫要中了他的緩兵之計?!?
她目光淡掃全場,最后落在吳思遠的臉上。
“遲則生變。若不盡快拿下,驚動了邊軍,介時局面失控,恐怕我也護不住你周全?!?
肖鵬心下猛地一凜,臉上卻依舊強撐著面子:“本鎮(zhèn)……本鎮(zhèn)自然是早有預料!”
“不過程大家的話也不無道理!”
他色厲內(nèi)荏地一揮手。
“來人!給我把這個勾結(jié)欽犯的逆賊就地正法!”
“且慢?!?
那被稱為“程大家”的女子伸出嫩白如玉的素手,輕輕攔在他面前,動作優(yōu)雅卻帶著無形的壓力。
“未經(jīng)請示,擅殺朝廷大員……”
“終究是授人以柄,對肖家聲譽不利。”
“那……那你說怎么辦?”
肖鵬氣勢一窒。
女子斗笠下的目光淡漠地掃過面如死灰的吳思遠,輕描淡寫地宣判:“還是先打入州府大獄吧!”
“待我們拿下云澄,再將他們一并押解京師,交由陛下圣裁?!?
吳思遠見自己所有拖延和挑撥的計策盡數(shù)落空,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褪盡了,他慘然一笑,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:“罷了!罷了!成王敗寇,夫復何!”
但他仍不甘心,死死盯著肖鵬和那神秘女子,咬牙問道:“只是本府很好奇,你們……究竟有何手段能拿下云澄?”
“他如今坐擁近三萬精銳,據(jù)守堅城白狼邑,已成氣候!”
肖鵬聞,臉上頓時露出洋洋得意之色,仿佛勝券在握。
“哼,這就不勞你這階下囚費心了!本鎮(zhèn)自有妙計!”
說話間,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瞟向身旁氣質(zhì)出塵的女子,底氣似乎都足了幾分。
那女子秀眉幾不可察地微微一蹙,只是微微側(cè)身,離肖鵬遠了一些,卻也沒有多說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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