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婉兒目光決然。
“只要能救出父親,這些又算得了什么?”
郭鈞怔怔地看著她,望著她那絕美凄楚的容顏,最終長嘆一聲:“既然小姐心意已決……屬下這就去安排車馬。”
“不過,眼下玄鳥衛(wèi)正看得緊,小姐得稍等幾日?!?
“勞煩郭先生了!”
吳婉兒盈盈拜倒。
“在這危難之際,還愿意出手相助,足見先生高義?!?
河朔州,漁陽城,悅來客棧。
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快步沖上樓梯,在天字一號房門口微微俯首。
“王爺,去赴宴的人馬已經回來了?!?
云澄的聲音在屋內響起:“如何?”
“河朔州牧沒有見到吳思遠本人,顯得興致缺缺,只是賞賜了十兩銀子,收下了禮物,便把咱們的人給打發(fā)走了。”
屋內沉寂了一瞬。
云澄才道:“知道了,拿五十兩銀子給兄弟們喝酒用,都去休息吧?!?
“多謝王爺!”
屋內,由于沒有旁人,程冰并沒有帶上斗笠,清麗的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絲憂色。
“這河朔州牧怎么什么也沒說?”
云澄思索了片刻,一時也不知道他打得是什么主意,只好說道:“估計是全天下的官員都給發(fā)了請?zhí)思乙膊]有把吳思遠的事情放在心上。”
“可妾身從未聽說這河朔州牧是個好客之人吶?”
程冰面露疑惑。
“他怎么會……”
話音未落,樓下傳來一陣打斗的聲音。
云澄一把抓住程冰的胳膊,拽著她沖出了屋門。
程冰的眼神留在屋內:“我的斗笠!”
云澄這才側身拿過斗笠,順手蓋在了程冰的頭上。
程冰一怔,臉色緋紅,任由他抓著胳膊,沖向了屋外。
堂下,一個身材高挑,頭戴斗笠的少女正用手中的利劍,比在一個人的喉頭。
那人又驚又怕,當場尿了褲子,哭喪著臉:“姑奶奶饒命??!”
少女卻沒有說話,只是緩緩逼近,逼得那人不住地后退。
見不是云家軍出了事情,云澄登時松了一口氣,遙遙指向持劍的少女,回頭對程冰說道:“你看,她也戴著一個斗笠?!?
“會不會,也是書院中人?”
程冰先是凝神觀望,然后才搖了搖頭:“不會的,她的路數不是書院執(zhí)刃堂的路數?!?
堂下有膽大的,壯著膽子問道:“姑奶奶,這人犯了什么錯?”
少女聞,抬起頭來,聲音空靈,宛如空谷琴音:“他自己心里清楚?!?
被她用劍指著的人連連告饒:“姑奶奶,我錯了,我真不知道鎮(zhèn)朔王在什么地方!”
二樓的程冰心頭一驚,酸溜溜地道:“這漂亮姑娘是來找王爺,王爺還不現身相見?”
云澄則是淡淡說道:“這天底下惦念本王的女人多了,總不能個個都要吧?”
“況且,你又沒見過她的臉,怎么知道她是漂亮姑娘?”
程冰笑了笑:“女人的直覺。只是看腰肢和身段,這姑娘的長相就是個絕色美人?!?
“也不知道這樣的美人找王爺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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