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說,他和那吳思遠(yuǎn)的使者,暗地里有往來?
“來人,抓緊查一下,白大人是不是和燕云州的官吏有往來!”
……
據(jù)點(diǎn)內(nèi),云澄聽著手下人的回報(bào),眉頭一皺。
“河朔州牧在調(diào)查白歸塵?”
“此事從何談起?”
王武也是一臉錯愕:“王爺,末將也不是很弄得清楚,但是事實(shí)確實(shí)如此!”
縱使云澄天縱奇才,卻也想不明白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
良久,他才淡淡開口:“準(zhǔn)備一下,本王要去見一下這個白大人?!?
“以郭鈞弟弟的身份?!?
“喏!”
……
州獄外的一處僻靜府邸內(nèi),白歸塵輕巧地翻過院墻,落地時沒有發(fā)出一絲聲響。
他警惕地環(huán)顧四周,確認(rèn)無人跟蹤后,快步走進(jìn)屋內(nèi),開始收拾行囊。
剛將幾件換洗衣物和銀兩塞進(jìn)包袱,院墻外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。
白歸塵心頭一緊,正要探頭查看,數(shù)名持刀士兵已經(jīng)翻墻而入,將小院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。
院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推開,趙弦負(fù)手而立,冷笑著走進(jìn)來:“白歸塵,你果然是要叛逃!”
白歸塵強(qiáng)自鎮(zhèn)定,將包袱往身后藏了藏:“趙先生何出此?我何時要叛逃了?”
“那你眼下這是在做什么?”
趙弦目光如刀。
“莫以為州牧大人不知情,你背地里與燕云州的使者眉來眼去,當(dāng)真是狼子野心!”
“若不是你今日在衙門露了破綻,大人還真不知道你竟有這般抱負(fù)!”
白歸塵一時語塞,自己托人尋找程冰的事情絕不能透露,只得硬著頭皮反駁:“那你和州牧做的那些事呢?沆瀣一氣,背叛陛下,又怎有臉說我是叛賊?”
趙弦勃然大怒,上前一步指著白歸塵道:“休要胡!”
“這……這也是上面的意思!”
他隨即壓低聲音,語氣稍緩:“白都尉,州牧大人念你一身本領(lǐng),若是主動交代燕云州使者的情況,未嘗不能放你一條生路?!?
白歸塵心念微動,但很快識破這是趙弦的圈套,在套他的話,看他對造反的事情了解到什么程度。
他冷笑一聲:“休要多,你們背叛陛下,多行不義必自斃,小爺走也!”
話音未落,白歸塵猛地一腳踢翻身前的桌椅,趁著士兵們閃避的瞬間,身形如鷂子般騰空而起,直撲院墻東南角的缺口。
兩名士兵舉刀攔阻,卻見白歸塵凌空翻身,雙足在墻面上連點(diǎn),竟從他們頭頂掠過。
“攔住他!”趙弦氣急敗壞地大喊。
白歸塵落地后毫不戀戰(zhàn),接連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巷口轉(zhuǎn)角。
他專挑狹窄巷道穿行,很快便將追兵甩在身后。
望著白歸塵消失的方向,趙弦狠狠一拳砸在掌心。
“豎子,壞了大人的好事!”
他咬牙切齒地對身旁親信低語。
“等玄鳥衛(wèi)找上門來,我們該如何交代?那云澄分明已經(jīng)”
親信連忙打斷:“大人慎!小心隔墻有耳。”
趙弦這才強(qiáng)壓下怒火,陰沉著臉道:“傳令下去,全城搜捕白歸塵。記住,要活的。”
“喏!”
眾軍士得令而去,卻不知隔壁院落,正有一雙耳朵把這一切聽了個真切。
云澄面露詭異的神色。
州牧造反?
白歸塵叛逃?
雖然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(fā)展到這個地步,但是很快,一個計(jì)劃就在他的心中浮現(xià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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