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的錢,就當(dāng)是-->>給你的醫(yī)藥費了?!蓖鯉r的聲音依舊平淡,剛剛那一拳只用了兩成力,沒想到威力還有這么大。
    馬五忍著劇痛,看著近在咫尺的碎銀,又驚又懼地抬頭望向王巖,聲音顫抖著問:“你你到底是什么人?!”
    王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,反問道:“怎么?看你也是道上混的,難道沒聽說過隱世斧圣,王天雄的名號嗎?”
    “王天雄?”馬五聽到這個名字,瞳孔驟然收縮。
    他雖然只是個鎮(zhèn)上的混混,但也聽過一些江湖上的傳說和禁忌名號,這王天熊似乎就是其中之一。
    難道眼前這個年輕人,是那位斧圣的弟子?
    一想到這個可能,馬五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,嚇得差點尿褲子!
    王巖很滿意馬五的反應(yīng),繼續(xù)冷聲道:“以后,茍大富這家,還有這茍史村,我罩著了。再敢來鬧事,小心你們的狗命!滾!”
    一個“滾”字,如同驚雷炸響。
    馬五和他那兩個跟班如蒙大赦,連滾帶爬地掙扎起來。
    兩個跟班手忙腳亂將地上的銀子撿起,然后架起受傷不輕的馬五,屁滾尿流,狼狽不堪地逃離了村子,仿佛后面有厲鬼索命一般。
    看著馬五三人倉皇逃竄的背影消失,破敗的小院里陷入了短暫的寂靜。
    茍大富和他的妻女,早已被剛才那一連串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。
    他們看著站在那里,身形并不算特別魁梧,卻仿佛蘊含著無窮力量的王巖,眼神中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慶幸和難以喻的感激。
    “恩公!多謝恩公救命之恩!”茍大富率先反應(yīng)過來,拉著妻子和女兒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王巖面前,就要磕頭。
    王巖連忙上前一步,伸手虛扶:“快請起!使不得!”
    他力氣何等之大,茍大富一家只覺得一股柔和卻無法抗拒的力量將他們托起,根本無法跪下。
    “不必行此大禮?!蓖鯉r溫和地說道。
    茍大富激動得老淚縱橫,聲音哽咽:“恩公,那馬五是鎮(zhèn)上有名的惡霸,今天要不是您,我家丫頭我家就完了??!”
    那婦人也是不停抹著眼淚,連連道謝。
    王巖看著他們,微微一笑,從儲物袋中取出了茍二喜那封厚厚的家書,遞了過去。
    “此行而來,我其實受人之托,特地來給你們送信的?!?
    “送信?”茍大富一愣,接過那封沉甸甸的信,不禁詢問:“二喜嗎?”
    “沒錯!”王巖點了點頭。
    得到肯定,茍大富和他妻子女兒立刻圍在一起,迫不及待將信封拆開。
    信封剛一打開,一疊折疊整齊,顏色鮮亮的紙張便滑落出來。
    茍大富下意識地接住,展開一看,整個人瞬間僵住了。
    那赫然是一疊面額不等的銀票!粗略一看,足足有十幾張,加起來恐怕有二百多兩!
    二百多兩銀子!
    對于茍大富這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莊戶人家來說,這簡直是一個天文數(shù)字!
    他們一家辛辛苦苦一年到頭,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的話,刨去開銷,能攢五六兩銀子就已經(jīng)是謝天謝地了。
    這二百多兩,足夠他們舒舒服服地過上幾十年富足生活!
    “這這”茍大富拿著銀票的手抖得厲害,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    他連忙又抽出里面的信紙,展開。
    信紙上,是茍二喜那雖然不算好看,但他們無比熟悉的筆跡。
    看著兒子的親筆信,感受著字里行間的關(guān)切與出息,再看著手中那沉甸甸的,足以改變他們一家命運的銀票,茍大富夫婦再次相擁而泣。
    “好,好啊!我兒有出息了!真的成仙師了!”茍大富哽咽著,反復(fù)摩挲著信紙和銀票,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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