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陽體內(nèi)的真氣化為涓涓細流,進入氣海。
    隨著總量也來越多,他的氣海變得厚重,好似水銀一般粘稠。
    高陽緩緩?fù)鲁鲆豢跐釟猓犻_眼睛。
    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進入金丹期了。
    沈二河坐在一旁調(diào)息,剛剛?cè)绻皇橇杭皶r救場,恐怕要不了多久,他也會堅持不住。
    看著高陽迅速恢復(fù)的身體,沈二河有些羨慕,“你這七煞的恢復(fù)力著實有些恐怖了些?!?
    高陽笑笑沒說話。
    尋常七煞自然沒有這么快的恢復(fù)力,剛剛湊巧小曼殺了人,為他反哺了足夠的氣血,又有白家秘術(shù)輔助,體內(nèi)的仙丹也在發(fā)揮作用,才會給出沈二河錯覺。
    高陽拱手道,“沈城主,剛剛多謝了?!?
    沈二河擺擺手,“無礙,我原本就答應(yīng)會護你周全,如果失,世人要如何看我?”
    說完,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憂色,看著馮老逃離的方向,“也不知道柳澈能不能殺了他,這家伙還活著,終究是個禍害。”
    到了傍晚,柳澈才傷痕累累地歸來。
    身上的鎧甲破爛,渾身浴血,氣息虛浮。
    沈二河大吃一驚,“柳將軍,你這……”
    柳澈懊惱地說,“這家伙手段太多了,我中了他兩個陷阱,差點被殺?!?
    柳澈是戰(zhàn)場上的將軍,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,追一個重傷的馮老都差點被殺。
    高陽感覺到一股駭然。
    他能傷到馮老,看來純屬是馮老輕敵,還有一絲僥幸。
    柳澈道,“不礙事,戰(zhàn)場上的傷比這重多了,修養(yǎng)兩天便是?!?
    沈二河道,“此次雖然讓符師逃了,但城中的符師已經(jīng)清掃一空,在馮老的傷恢復(fù)之前,臨安城暫時安全了?!?
    沈二河起身,多高陽拱手行了一禮,“此次,多虧了十三兄弟?!?
    高陽同樣起身回了一禮,“沈城主謬贊了,我只是一個誘餌,我還要感謝沈城主幫我解決了心頭大患,否則我不知道要怎么離開臨安城?!?
    沈二河驚疑道,“你要離開?”
    高陽點頭,“我要去見一個人,她答應(yīng)我等我過去,今天我感受到她遇到了危險,有些不放心?!?
    沈二河從袖袍中取出一塊碧綠色的玉石符牌,“這枚符牌你帶上,見牌如見我,如果進入城中,多少能起到些作用?!?
    柳澈也甩給高陽一塊黑色的符牌,“這枚符牌代表了你是軍中之人,問起你就說替我執(zhí)行秘密任務(wù),柳家的名聲也能為你提供一些助力?!?
    高陽拱手道,“謝過城主,將軍?!?
    在城主府歇息一夜,第二天一早,高陽離開了臨江城。
    他雖然沒有告別,但沈二河和柳澈都早早察覺,跟隨在他的身后,目送著他離開。
    沈二河感嘆道,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。”
    柳澈哈哈笑道,“舍不得啊,他這種人,不會留在城主府為你做事的?!?
    沈二河笑著搖了搖頭。
    柳澈不知道他和高陽達成的交易。
    只要沈乾身上的七煞還在,那沈家和高陽的關(guān)系就不會斷。
    沈二河忽然感嘆了一句,“這天下,太平不了多久了?!?->>
    聽聞此話,柳澈收起笑臉,表情嚴(yán)肅,“廟堂上的那群人,還在爭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