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綿知道躲不掉。
但掌心還是被自己掐得生疼。
她很清楚裴琰之的用意。
替謝晚寧當眾立威而已。
卻是踩著她的尊嚴。
或許在他心里,她的尊嚴早就不值得一提了。
她走到桌前。
“二少,喝完酒,我能不能先回去休息,我有點不舒服。”
“一滴不剩才能走。”
裴琰之內(nèi)心嘖了一聲。
真是越來越會唱反調(diào)了,是該治治她這犟脾氣。
他知道姜綿的酒量,這么烈的酒,最多半杯就得向他求饒。
屆時,說她兩句,也算是給了謝晚寧面子。
多說無益,姜綿端起酒杯喝了起來。
酒杯過半,裴琰之臉色越來也難看。
直到,姜綿將杯子倒扣,一滴不剩。
“那我先走了,你們玩得開心?!?
她走得很直接,一個眼神都沒留給裴琰之。
裴琰之鮮少愣了神,下意識想要起身阻攔。
眾人隱約覺得裴琰之和姜綿之間有點不對勁。
謝晚寧心口一驚。
她可不想讓大家知道姜綿和裴琰之的關系。
她快速挽住了裴琰之的胳膊,故意道:“姜綿不是說要走嗎?怎么朝著洗手間去了?”
裴琰之順勢望去,一盞燈下掛著洗手間的指示牌。
他低哼一聲,漫不經(jīng)心點了支煙。
“裝?!?
“不用管她,繼續(xù)喝。”
他就不信姜綿能一直躲在洗手間。
片刻后,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。
但裴琰之不起身,他們也不敢走,只能繼續(xù)喝酒。
裴琰之在喝完第三杯香檳后,臉上再無笑意。
余光中,他掃了一眼助理張川。
張川去了洗手間,但不到兩分鐘又回來了。
他對著裴琰之搖搖頭,表示洗手間早就沒人了。
裴琰之的臉又沉了幾分。
咚一聲,酒杯有些用力地砸在了桌上。
頓時周圍一片寂靜。
裴琰之有些煩躁地扯了扯領帶。
“散了吧。”
說完,他闊步離開。
謝晚寧不想讓人看笑話,連忙接話,笑盈盈道:“二少擔心大家喝太多身體不舒服,早點回去休息吧,明天見?!?
眾人點頭。
……
回到房中。
裴琰之用力扯掉領帶砸在了沙發(fā)上,臉上帶著慍怒。
就算他失憶了,姜綿怎么敢這么無視他?
看著裴琰之因為別的女人聲音,謝晚寧氣得要命,卻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。
她從身后摟住裴琰之,柔聲道:“二少,別氣壞身體,你還有我?!?
說話時,她的手貼在了男人的皮帶上。
要是往日,男人在就把她摁在沙發(fā)上了。
但今天,裴琰之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,將她扯到了面前。
“今天怎么回事?”
“什,什么?”
謝晚寧頓了頓,看不懂裴琰之的眼神。
“那根掉下來的木頭?!?
裴琰之一字一句提醒,提拔的身軀帶著幾分凌厲的氣勢壓向謝晚寧:“晚寧,別和我說不知道?!?
謝晚寧莫名有些害怕。
這里是裴琰之的地盤,他真要查,什么都瞞不住。
都怪裴珩的助理,早不來晚不來,偏偏那個時候來。
明明差一點就能讓姜綿百口莫辯。
眼看情況不對,謝晚寧咬著唇,眼淚婆娑。
“對不起,二少。是我做的。”
裴琰之蹙眉:“為什么?”
謝晚寧將他抱得更緊,哽咽道:“因為你。姜綿總是想盡辦法引起-->>你的注意,我太害怕再次失去你了,畢竟我們已經(jīng)錯過了四年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