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野懵了幾秒,但在男人透出寒意下,他還是乖乖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裴總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裴珩抬眸看向隨行的一個女員工。
女人點頭上前,伸手就要去摸鄭野。
鄭野本能擒住女人的手,將女人推開。
女人退后整整三步才站穩(wěn),然后她抬起手臂,露出被鄭野抓紅的手腕。
周圍一片寂靜。
明白過來的人都看向了姜綿,那血紅的手腕已經(jīng)說明了事情不對勁。
茱莉亞拍手走出來:“原來鄭先生知道反抗啊,我還以為你身體不好,所以連女人都推不開,沒想到這一下手就能把人抓成這樣?!?
“那你既然拒絕了姜小姐,又為什么任由她坐在你腿上勾引你呢?”
“鄭先生,該不會其實是你看上了姜小姐,反過來誣陷她吧?”
鄭野臉色發(fā)青,氣息都亂了。
見情況不對,謝晚寧趕緊出聲提醒:“鄭少,這種事情的確不能亂說,必須要講證據(jù)。”
提到證據(jù),鄭野又有了底氣。
他掏出手機,笑了笑:“不瞞你們說,我和姜綿的前男友認識,她有意接近我就是為了討好她的前男友,結(jié)果她前男友根本不理她,她就把目標轉(zhuǎn)移到了我身上,我有聊天記錄為證?!?
聊天記錄中的確有一些模棱兩可的對話。
姜綿現(xiàn)在才想明白,為什么鄭野這個花花公子會這么有耐性的找她聊天。
他很清楚作為客戶,她不可能得罪他,只能與他周旋。
反倒是給了他機會套話,留下證據(jù)。
裴琰之奪過手機,看著那些對話,眼底掠過一抹血色。
他冷哼一聲:“姜綿,你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,一邊和前男友分手,一邊曝光視頻說暗戀大哥,現(xiàn)在又開始勾引我朋友,你也不想想你的身份配嗎?”
姜綿面對算計,心里已經(jīng)做好了準備。
但還是因為裴琰之這句話,身體不可控制地顫抖起來。
沒了愛情,沒了身份。
可他們還有長大的情分。
哪怕是陪在身邊的阿貓阿狗,這么多年過去,還能不了解對方的脾性嗎?
他卻這么羞辱她。
姜綿捏緊了拳頭,心底泛著陣陣冷意。
她望向眼前的男人,有些麻木,又有些想笑。
來不及開口,謝晚寧對著門外一聲令下。
“還不把姜綿帶出去?”
可話說出去十幾秒,都沒有人進來。
她愣了愣,不悅地看著門口的人:“我叫你們進來!”
“謝晚寧,我記得你姓謝。”裴珩轉(zhuǎn)動手指上的家族戒指,寒聲道,“什么時候裴家的人由你使喚了?”
“裴總,我只是……”
謝晚寧像是被人掐了脖子,話都說不完整,哽咽地看向裴琰之。
裴琰之想也不想護著她:“大哥,證據(jù)確鑿還有什么好說?”
“姜綿的認罪說明呢?你女朋友也說了傳出去對山莊和裴氏不好,結(jié)果就這么把還沒認罪的人趕出去,一旦鬧起輿論,你打算用這幾句模棱兩可的對話打發(fā)?還是讓你的女朋友和好朋友站出去應對?”
裴珩指尖抵在額角,沒有任何偏袒。
有的只是漫不經(jīng)心的睥睨,眸光都帶著一層薄薄冰霜。
叫人不寒而栗。
尤其是謝晚寧和鄭野,他們各需所需罷了,怎么可能站出去面對大眾?
兩人瞬間不說話,甚至用眼神示意對方站出來。
裴珩輕掀眼皮,淡淡望向姜綿。
“說吧?!?
“……”
姜綿咯噔了-->>一下。
抬眸而望,發(fā)現(xiàn)裴珩眼中沒有鄙夷,沒有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