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傅寒聲坐鎮(zhèn),傅則和傅元終究沒有在飯桌上鬧出什么來。
不過明槍不許,暗箭卻沒少放。
傅則給傅君昊夾一筷子菜,就用鄙視的眼神斜傅元兩眼。
那樣子,大有用臉罵對方,“自己的孩子不知道照顧,丟在家里讓爸媽養(yǎng),還不如我花點(diǎn)錢”的意思。
傅元也不慣著他,借口筷子掉了,鉆到桌子底下就是一腳踹過去。
“嗷”的一聲慘叫。
上一秒還在得意的傅則,下一秒臉就綠了,捂著受傷的小腿繼續(xù)用臉罵人:
“你這個只會背地里出招的卑鄙小人,這輩子都不可能靠唱歌火的!”
傅元的勺子也掉了。
“砰”,又是結(jié)實(shí)的一腳。
狂踹傅則那條好腿。
“……”姜時苒懷疑自己都聽到骨頭裂開的聲音了。
傅家的其他人卻都見慣不怪,淡定地吃著飯。就連年紀(jì)最小的傅君昊,也只是擔(dān)憂地看了眼傅元。
還不怎么會隱藏情緒的臉上赫然寫著——
“這么年輕就開始掉勺子掉筷子了,老了以后可怎么辦???”
這片混亂似乎只屬于傅元和傅則兩兄弟。
姜時苒:“……”
豪門短劇還是拍得保守了。
劇情哪有現(xiàn)實(shí)抓馬?
傅寒聲抬手捏了捏鼻梁,英俊的眉眼無奈中釋放出些許松弛的笑意。
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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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飯,眾人陪著老太太又坐了一會兒,各自回房。
姜時苒一直沉浸在剛剛傅元和傅則差點(diǎn)打起來的大戲里面,到了房間,看到那張重新被裝扮起來的大紅婚床才想起來,自己今天晚上又要跟傅寒聲在一個房間里睡覺了。
上一次傅寒聲突然抽瘋,要回主臥睡覺,結(jié)果讓她在地上睡了一整晚之后。
也不知道是覺得被傭人知道自己一個大男人,卻讓她這么一個嬌弱的女孩子睡地鋪,有點(diǎn)丟臉。
還是善心大發(fā),決心悔改。
總之那天之后他們又回到了之前分房睡的情況。
這還是那之后的第一次,兩個人又面對需要同床共枕的情況。
雖說之前回老宅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睡在一張床上過,但是不知道為什么,姜時苒就是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了。
難道是剛剛?cè)鲞^謊的原因?
傅寒聲先進(jìn)去洗澡了,姜時苒坐在床沿,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,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片刻后又忍不住起身,打開了通往陽臺的落地窗。
冬季冷冽的風(fēng)裹著花園里濕潤的氣息吹進(jìn)來。
混合著各種花香。
姜時苒的心情終于稍稍緩和了一些。
沒多久,身后沐浴的水聲結(jié)束。
姜時苒下意識回頭,就看見頭發(fā)半濕走出來的傅寒聲。
頭微微仰著,平時全部梳到腦后的頭發(fā)此刻乖順地垂下來,將燈光破碎成深淺不一的光線,在他高挺的鼻梁和平整的面頰上投下陰影。
忽明忽暗。
向下,是松松攏著的浴袍,領(lǐng)口原本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交疊在一起,此刻卻隨著動作一點(diǎn)點(diǎn)敞開來。
露出底下冷白的膚色。
窗外有車子經(jīng)過,發(fā)動機(jī)低沉的嗡鳴響在姜時苒耳邊。
她仿佛被這種氛圍感捕獲-->>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