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婉音蜷縮在地上,抱著胸腹,干嘔不止。
    她渾身上下,面部青紫血跡,唯獨(dú)一張臉,卻一點(diǎn)傷口都沒有,干干凈凈……
    哦,不,遍布著淚痕,口水和鼻涕。
    扭曲的不像個人類。
    怎么會?
    怎么會呢?
    “爺,啊啊啊,嘔,為什么?不要,不要打了,嘔嘔嘔,別打我了!!”
    “為什么要打我?爺,饒了我吧!”
    沈婉音顫抖著,語不成聲。
    疼痛讓她的腦子混混沌沌,全然蒙怔著。
    楚清晏的臉上,是難以掩飾的興奮,被在光在光明殿里那么久,他顧及著那是宮中,便一直克制著,不敢放肆,憋得夠嗆。
    如今,一下子釋放出來,他都有些克制不住了,邁步上前,俯下身來,他一把揪住沈婉音的頭發(fā),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。
    “?。。?!”
    身體的重量,全都依附到頭皮上,那一瞬間,沈婉音覺得靈魂都要出竅了,頭皮陣陣的炸痛,她四肢著地,連滾帶爬的起身,順著楚清晏力道,被扔到了床榻上。
    楚清晏解開衣扣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陣陣慘叫,不絕于耳。
    門外,守門的小廝冷冷打了個哆嗦,縮著肩膀,閉上眼睛,他口中喃喃小聲,“阿彌陀佛,老天爺,老天爺,這可不是我作的孽?!?
    “世子爺剛回來,后院那些女子,誰敢來找他?”
    “不要命了么?”
    “我攔了,我是真的攔了,良難勸該死的鬼,這可不是我的錯……”
    ——
    楚清晏在書房里折騰了足足兩個時辰,這才喊了人,把血肉模糊成一團(tuán)的沈婉音抬了出去。
    她被安置在侍妾的院里,完事找了府中仆婦,給她擦拭上藥。
    這都是晉王府里做慣的事兒,半點(diǎn)都沒引人注意。
    倒是侍妾們私下感慨,都覺得沈婉音十分幸運(yùn)。
    “居然沒死!”
    “可不是嘛,按著世子爺?shù)钠猓魂P(guān)了那么久,不知憋了多少氣,我還以為這次去了,姓沈的會被活撕了呢,沒想到,命倒是大啊?!?
    “運(yùn)氣真好?!?
    侍妾通房們倚著門兒,你一,我一語的說著風(fēng)涼話,眼里難免嫉妒和嘲笑。
    嫉妒她運(yùn)氣好,在暴怒的楚清晏手下活過來,嘲笑她愚蠢自大,自視甚高。
    她還真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。
    聽說是主動去找的世子爺!
    多蠢!
    “蠢不蠢的,人家得了傷藥,還有人幫著處理傷勢。”
    有人嗤聲。
    她們這樣的人,在晉王府里都是消耗品,是賤物中的賤物,挨了打,還想要大夫,要傷藥,做服待?
    想得美。
    “又不是她的本事,聽說是有好娘家,父親和兄長得用呢?!?
    有人羨慕的眼含憧憬。
    自也有人不屑的,“得用?她怎么沒當(dāng)上庶妃,側(cè)妃?不還是跟咱們一樣,朝打夕罵,可見得用也有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