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先生干笑道,“呵呵,小娃娃,這荒城的陣法設(shè)計就是我祖爺爺參與的。
    你年齡,修為也就剛剛到金丹期,小小年紀(jì)當(dāng)城主,靠的家里吧。
    據(jù)我所知,荒城現(xiàn)在沒有元嬰期的修士,這附近已經(jīng)被我布下天羅地網(wǎng),來多少人我都不怕。
    不借助護(hù)城大陣,你做得到?”
    高陽說,“我不動用護(hù)城大陣,也可以做到。”
    谷先生的氣勢陡然提升,竟然是元嬰期。
    高陽盯著他,面無懼色,氣血爆發(fā),七煞在他身后形成了一道龍形煞影,“谷先生,喊你一聲先生,已經(jīng)足夠給你面子。
   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不在荒城的這段日子你做了什么,你這些陣法的大部分材料,都是殺人得來的吧。
    荒城已經(jīng)修改過律法,我現(xiàn)在就可以殺了你!”
    感受到高陽身上雄厚的氣血,谷先生的兩顆眼球又開始不受控制的轉(zhuǎn)起來了。
    他有點慌。
    可是仗著他提前布下的陣法,修為又高過高陽,依然嘴硬道,“那你這個小娃娃就試一試!”
    高陽沒有任何廢話,忽然出手。
    煞影形成的蛟龍朝著谷先生咬了過去。
    谷先生身后的黑暗如實質(zhì)般上前,擋住了蛟龍煞影。
    黑暗又分裂出十余只豺狼,將高陽和屠夫包圍住。
    谷先生提醒道,“屠夫,看在你小子曾經(jīng)給我送過飯的份上,你們現(xiàn)在滾,我可以饒你們一命?!?
    屠夫抽出他的剁骨刀,一刀將一頭豺狼的腦袋開了瓢。
    他的態(tài)度已經(jīng)說明了一切。
    谷先生臉上樹皮般的皺紋在抽搐,“行,你找死,就別怪我了!”
    豺狼一擁而上。
    高陽取出砍柴斧,斧頭落下,將一頭豺狼劈成兩半。
    豺狼化作黑色的影子,重新融入黑暗中,再分裂出新的豺狼。
    高陽發(fā)覺,這陣法和血符有些像。
    谷先生見高陽游刃有余,又激活了第二道陣法。
    白色是霧瘴飄散而出,高陽的五感受到壓制。
    第三道陣法,高陽的身體像是扛著一座大山,每次抬起手臂,都會耗費巨大的力氣。
    第四道陣法,高陽體內(nèi)的真氣在快速消耗。
    第五道……第六道……
    谷先生在這里躲藏許久,說布下天羅地網(wǎng)并非夸張說法。
    他也不想真的殺了高陽,“城主大人,我只是想在這里躲一躲仇家,你何必苦苦相逼。
    現(xiàn)在您只要答應(yīng)今后與我井水不犯河水,我可以不殺你?!?
    谷先生的話音剛落,斧頭忽然劈開黑色的幕布,朝著他的腦袋落了下來。
    谷先生嚇了一跳,砍柴斧落下時,他的身上閃過一道銀色屏障,擋住了砍柴斧的攻擊。
    他身上的一枚篆刻著陣法的玉石,咔噠一聲碎了。
    高陽像是一頭人形兇獸,撕開了多道陣法,“谷先生,我也給你一個機(jī)會,為我做事,或者死?!?
    谷先生的臉上看不出臉色,可抽搐的臉皮,依舊能看出他內(nèi)心的不安。
    高陽譏諷的問道,“你是灰家人,仇家追你,你不回灰家,反而來到荒城躲著,是不敢回去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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