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家府邸前的鬧劇,以鷹派的狼狽收場而告終。
這個消息,像風一樣,很快傳遍了燕京的每一個角落。
而那份記錄著天罰者隊長啟動“毀滅協(xié)議”,并當眾“襲殺”重傷的張陽的影像資料,則像顆重磅炸彈。
在守護者組織的理事會緊急會議上,被鴿派領袖文淵,狠狠地摔在了鷹派領袖武乾的面前。
“武乾!你還有什么話好說!”
文淵一改往日的溫和,語氣嚴厲,指著影像中那張狂暴的臉,質問道:
“越權調動天罰者,私自下達格殺令,甚至不惜動用‘毀滅協(xié)議’!你這是要把守護者百年的清譽,都給毀了嗎?!”
武乾那張布滿橫肉的臉,氣得發(fā)紫。
他看著影像里,張陽那副“虛弱不堪”、“吐血倒飛”的模樣,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他明明派出了足以碾壓一切的力量,結果不僅人沒抓到,反而被對方用一種近乎羞辱的方式,抓住了天大的把柄!
“他那是裝的!你們都被騙了!”
武乾咆哮道。
“裝的?”
文淵冷笑一聲。
“硬抗天罰者隊長全力一擊,只是吐血后退,這種實力,要是全盛時期,你覺得你派去的那幾個人,還能有命回來嗎?”
“武乾,你這是在嫉妒,在害怕!你怕這把‘鑰匙’,脫離你的掌控!”
在鐵一般的證據(jù)面前,再加上幾位向來中立的長老也紛紛表示不滿,武乾百口莫辯。
最終,理事會做出了裁決:武乾長老禁足三月,閉門思過,天罰者部隊所有行動,必須上報理事會共同審批。
鷹派囂張的氣焰,第一次受到了沉重的打擊。
……
與守護者總部的劍拔弩張不同,此刻的龍家,氣氛卻是一片安寧。
張陽正躺在密室的一張軟榻上,“虛弱”地接受著龍家上下最高規(guī)格的“療養(yǎng)”。
龍家家主龍戰(zhàn),親自端著一碗用百年野山參、千年何首烏等無數(shù)天材地寶熬制的湯藥,小心翼翼地伺候在一旁。
“先生,藥來了?!?
龍戰(zhàn)的聲音,充滿了敬畏與狂熱。
經(jīng)過昨夜的事,他已經(jīng)徹底把張陽奉若神明。
彈指間操控家族大陣,談笑間引得守護者兩大派系火并,最后還用神乎其技的“演技”,把不可一世的鷹派玩弄于股掌之間。
這種手段,這種心計,簡直聞所未聞!
張陽“艱難”地坐起身,接過湯藥,象征性地喝了一口,就放到了一邊。
“這些東西,對我用處不大?!?
他淡淡地說道。
龍戰(zhàn)心中一緊,以為是自己招待不周,連忙說:
“先生恕罪!我這就去把龍家珍藏了幾百年的那幾件寶貝取來!”
“不必了?!?
張陽擺了擺手。
“藥醫(yī)不死病,佛渡有緣人。我的傷,根源在神魂,不是外物能輕易治好的?!?
他這番故作高深的話,更是讓龍戰(zhàn)深信不疑。
這時,龍傲在下人的攙扶下,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。
他的腿傷在張陽的治療下已經(jīng)沒有大礙,只是臉上還帶著幾分蒼白和后怕。
“張……張先生?!?
龍傲看著張陽,眼神復雜,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。
“嗯。”
張陽瞥了他一眼。
“你體內的共生蠱雖然被拔除了,但血脈虛浮,根基不穩(wěn),要是不及時鞏固,這輩子修為再難有長進?!?
龍傲臉色一白。
張陽隨手從龍戰(zhàn)端來的那些藥材里,挑出幾味最普通,最不起眼的,扔給龍傲。
“拿去,配合你們龍家的吐納心法,每天三次,再用藥水泡澡。七天之后,能保你根基穩(wěn)固,甚至比以前還好?!?
“這……這么簡單?”
龍傲看著手里那幾株毫不起眼的藥草,有些難以相信。
龍戰(zhàn)卻深知張陽的手段通天,立刻呵斥道:
“先生指點,就是天大的造化!還不快謝謝先生!”
龍傲一個激靈,連忙躬身行禮:
“多謝先生指點!”
張陽這么做,看著隨意,其實是在用通天的醫(yī)術,一點點收服整個龍家的人心,尤其是年輕一代。
打發(fā)了龍家父子后,張陽叫來了韓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