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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駕馬車,出了神都之后,一路南下,走走停停,半個月之后,才到了一條不寬不窄的渡口前停下,若是他們選擇要改乘渡船,那么就要舍棄馬車,不過南下的路也會快上不少,只是駕車的書生沒有想法,坐車的那個少女,也沒有這個想法。
馬車停在渡口前,只是因為兩人都想停一停。
這兩人便是從神都離開的謝南渡和魏序。
魏序看著那條河,微笑道:“此河便叫靈江,一直到下流,有一條支流名為這符河,會匯入渭水?!?
兩人這一次要去劍氣山,其實最佳的路線是沿著渭水而下,一路到盡頭,再轉(zhuǎn)而走陸路,便能見到那座劍修們最為在意的劍氣山。
謝南渡說道:“當(dāng)年陛下渡江一戰(zhàn),定鼎天下,其實便要改名的,只是后來折子被駁回,陛下沒有同意。”天地更換,一切都會有所不同,其實這是歷朝歷代約定俗成的一樁事情,只是到了當(dāng)今陛下這里,一切都好似不太一樣。
魏序想起那位皇帝陛下,說道:“陛下是一個念舊的人?!?
謝南渡贊同的點頭道:“陛下的確很念舊?!?
當(dāng)初跟著大梁皇帝起兵的那些功臣,到了如今沒有一個枉死的,所謂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,沒有發(fā)生在大梁朝。
“當(dāng)初那位廢帝若是還在,如今的天下不會這樣,但還是有很多人不愿意陛下還是陛下,一座大梁朝,上下那么多人,同心的事情很少?!?
魏序看著謝南渡問道:“他呢?他的身份好像不太是個秘密,從渭水來到神都,若只是個廢物也就算了,可他明顯不是,陛下不會殺他?其余人不會多想?”
這個問題藏在魏序心里很久了,但他一直沒有問出來,是因為神都耳朵太多,有些事情,很容易被人聽去。
謝南渡看著魏序,這才想起一件事,那就是自己眼前的師兄魏序,不僅只是她的師兄,還是魏氏的嫡子,而這里,也不是書院。
出了書院,出了神都,他們就不是簡單的師兄妹那么簡單的關(guān)系了。
謝南渡說道:“陛下的肚量好像并不是師兄想的那樣,一點都不小?!?
魏序看著謝南渡說道:“師妹很聰明,有些事情卻沒有去認(rèn)真想過,有些時候想殺誰,會殺他,哪里是陛下說什么便是什么的?”
天下大勢,全然不能依著個人喜好來做。
大梁皇帝是個雄主,自然而然的也不會在意這些細(xì)節(jié)。
“如果陛下對他很放心,這個時候為什么要讓他離開神都?”
魏序看著眼前的見面,很是平靜。
謝南渡張了張口,想要說些什么。
但想了想之后,她搖了搖頭。
魏序轉(zhuǎn)過頭,看向謝南渡。
謝南渡也看著魏序。
魏序沒來由笑道:“師妹其實生得不是那么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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