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莊孟?!睋u光氏族長看到眼前這個男子,不禁喜出望外。他方才傷得極重,此時激動之余竟致牽動傷勢暈了過去。莊孟見狀大驚,急忙叫了一聲族長,搶到近前查看傷勢。
    黑衣人自知不敵,眼見正是機會,連忙縱身一躍,施展身法化為一道虛影,眨眼消失不見。
    莊孟無暇顧及那些黑衣人,他駢指運功,向族長體內(nèi)輸入靈力。族長很快悠悠醒轉(zhuǎn)過來,睜眼看到周圍那一張張關(guān)切的臉龐。
    族長眼珠轉(zhuǎn)動,目光最終停留在莊孟臉上。
    “蜀山氏莊孟拜見族長。你放心,剛才那個魔頭己經(jīng)被嚇跑了?!鼻f孟猜到了族長的心思,連忙出安慰道。
    族長打量四周,看到身邊果然沒了那些黑衣人和魔獸的蹤影,他這才放下心來,感激說道:“莊孟,今天多虧了你。要不是你及時現(xiàn)身,我們搖光氏全族今天怕是要遭遇不測了?!?
    “族長放心,耽比魔君方才受了重傷,我想他暫時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    “唉,只怪我們藝業(yè)不精?!弊彘L想起方才兇險的情形,心有余悸。他接著問道:“對了,你怎么會在這兒?”
    “前幾天天現(xiàn)異象,黑子凌月,族中祭司察覺天相有異,知道魔族又在蠢蠢欲動。三界將亂,我蜀山自然也不能獨善其身,族長很是擔心,于是命我下山查探魔族動向。方才我也是湊巧御劍路過此地,看到魔族正在行兇,于是出手?!?
    “原來如此?!睋u光氏族長聽了連連點頭。
    雙方交談了一會兒,蜀山氏莊孟因為身有要事,又見搖光氏族長傷重需要休養(yǎng),于是起身告辭:“師命在身,不能久留。等我去探察完各處,再回來看你。”搖光氏族長心知不便挽留,看著莊孟駕著飛劍化為一道虹光眨眼遠去。
    莊孟穿云破霧一路飛行,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讓他感覺憂心忡忡。魔族犯下種種惡行,許多部落受到魔族的攻擊,死傷慘重,有的甚至遭致滅族之災(zāi)。群山之間不時飄蕩著縷縷黑煙,村落變成了廢墟,一些部落被迫放棄故土遷移。
    不知不覺已經(jīng)飛到崇源城附近,莊孟心中一動,暗自尋思道:“好久沒有看到龍嘯坤,此番路過,不如去崇源城中見上一見。”他心中打定主意,催劍掉頭朝著崇源城飛去。
    崇源城王宮內(nèi)樂聲悠揚,烈帝高座殿首,手執(zhí)酒杯,欣賞歌舞。一群舞女正簇擁著花媚娘隨著音樂翩翩起舞。就在這時,一個身影急匆匆從殿外走了進來,沖著樂工和舞女們大聲說道:“都趕緊停下,我有要事向帝稟報。”
    眾人愕然停了下來,認出那人正是大冢宰陽陬。他們一時有些不知所措,愣愣地看向烈帝,等他發(fā)話。
    “大冢宰,你這是何意?!”烈帝寵幸花媚娘,鳩山氏族長進獻有功,深受禮遇,此時正在殿側(cè)作陪,見狀大為不滿,起身斥道。
    “豎子,你算個什么東西,也配這么跟我說話?!”陽陬沖著鳩山氏族長厲聲斥道。
    鳩山氏族長沒料到陽陬如此簡單粗暴,不禁呆立當場,臉上青紅變色,憋著一肚子火卻又不敢發(fā)作。
    烈帝看在眼里,不禁又是把眉頭一皺。他放下手中酒杯,沖著眾人揮了揮手,說道:“你們都下去吧。”
    “哼!花媚娘見狀氣忿不過,鼻中冷哼一聲,扭頭就走。其他樂工舞女見狀急忙跟了出去?!靶〕几嫱??!兵F山氏族長沖著烈帝深施一禮,也跟了出去。
    大殿里轉(zhuǎn)眼空落落只剩烈帝和大冢宰兩人。烈帝看著大冢宰問道:“說吧,何事。”
    “帝,小臣這幾日不斷接到各地送來的奏報,說是魔族活動甚囂塵上,已經(jīng)有好些部落受到他們的襲擊,人員多有死傷,有好幾個部落被迫遷徙,甚至已有部落被滅族。魔族如此喪心病狂,情況堪憂?!?
    “唉——,魔族蠢蠢欲動,此事早在意料之中。大冢宰盡管放寬心,天界已經(jīng)許諾定然不會坐視不管。我們有天界相助,魔族掀不起多大風浪?!?
    “帝,我觀察魔族動向似乎不同以往,我擔心魔族此次另有圖謀,所求頗大,帝千萬不要掉以輕心?!标栚顒裾f道。
    “那依你之見我又當如何。”
    “帝,魔族狼子野心,向來有圖謀我人族之心,此番卷土重來,必有一場惡戰(zhàn)。我們雖然有天界做后盾,但也不能完全沒有準備。我朝承平日久,武備有些松懈,眼前最要緊的就是整備武庫,修繕法器,整飭軍紀,以備不時之需。否則一旦出現(xiàn)變亂,難免顧此失彼,手忙腳亂。各地應(yīng)該加強戒備和聯(lián)系,這樣才能及時守望相助,我建議派出飛翼軍居中聯(lián)絡(luò)。還有,目前府庫中錢糧物資雖然足夠應(yīng)付日常,但若是出現(xiàn)變亂,恐難支撐……”大冢宰侃侃而談,烈帝一不發(fā)地聽著,不時默默點頭。
    一旁的角落里,一個人影正藏在布幔后面偷聽兩人談話,一臉冷笑。那人竟然正是花媚娘。她聽了一會兒,察覺殿內(nèi)兩人談話即將結(jié)束,于是身形一晃,消失不見。
    烈帝與大冢宰說完話,心中惦念,離了大殿,匆匆趕往花媚娘的寢宮,只見花媚娘正獨自坐在床沿上香肩聳動,兩眼哭得紅腫,模樣甚是楚楚可憐。烈帝看得大驚,連忙上前摟住問道:“美人為何如此-->>傷心?”
    花媚娘用力掙脫烈帝,跺腳說道:“帝,剛才的事你也看到了,大冢宰當眾羞辱我父親,欺人太甚,分明沒有把臣妾和父親放在眼里!臣妾心里不服。他憑什么?!?
    “美人不必生氣,大冢宰為國操勞,行事雖然魯莽了點,但是他沒有惡意?!绷业叟阒φf道,湊到花媚娘身側(cè),伸手就要摟抱。
    “沒有惡意?”花媚娘聽得又是一聲冷笑,她快走幾步避開烈帝:“這都叫沒有惡意,那什么才算惡意!我不服!”
    “美人不要傷心。既然如此,我現(xiàn)在替大冢宰向你賠罪如何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