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毅滿臉都是詫異。
這家伙比原主大兩歲。
以前經(jīng)常哄騙原主,偷家里的錢財換酒。
還無數(shù)次問原主借錢,但從來不還。
因此秦毅的神色中,也有了不善。
王二狗盯著他看了半天,感覺他沒有說謊。
于是眼珠子一轉(zhuǎn),又看向了他的棉袍。
再看看自己的破棉襖,不禁有些發(fā)酸。
“兄弟,你這棉袍要是拿到當(dāng)鋪,能當(dāng)不少錢啊。眼看就深冬了,不如我們?nèi)ズ葌€見冬酒?”
秦毅也笑了。
上來就打老子主意,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。
“二狗哥,你這棉襖也值幾十個銅錢。不如大方一回,把它當(dāng)了咱兩喝酒?”
王二狗立馬攏了攏前襟。
“你開什么玩笑?我家里就這一件棉襖,當(dāng)了我穿什么?”
秦毅撇了撇嘴。
“那把我的棉袍當(dāng)了,我冬天又穿什么?站一邊去,別擋我路?!?
王二狗的表情僵化了。
今天看到秦毅兩次,他都是一反常態(tài)。
往日稱兄道弟,對自己比他親爹都親。
今兒這是怎么了?
他還沒想明白,秦毅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了。
背簍里的鮮血,一滴滴落到了地面。
王二狗眼里的迷茫,瞬間變成了精光。
“秦毅,你上山有了收獲?來給我看看。”
說著不由分說,上去就扒開了秦毅的背簍。
“呀!你居然打到了兔子跟野雞啊?”
他的臉上充滿了驚喜,“你是準(zhǔn)備烤了還是準(zhǔn)備燉了?”
話沒說完,他就把兔子提在了手里。
“正好你嫂子病了,我就拿回去給他補補身子吧?!?
然后他朝秦怡豎了個大拇指,“秦毅,你真夠意思!”
秦毅都氣笑了。
自己一句沒說呢,這兔子就成他的了?
王二狗還在喜不自勝的欣賞。
冷不防秦毅的獵刀,已經(jīng)架在他脖子上。
對這個禍害前身的垃圾,他可不會客氣。
王二狗感覺脖子一涼,就看到了秦毅兇神惡煞的模樣。
“秦毅,你可別跟我開玩笑呀。”
“玩笑?那你給我笑一個啊?!?
“呵……呵呵……”
王二狗扯動嘴角,卻怎么也笑不出來。
“一只兔子而已,你至于嗎?你可是最講義氣的啊?!?
嘴上說著,王二狗卻沒把兔子還給秦毅。
以前自己只要這樣說,秦毅就立馬會慷慨。
今天應(yīng)該也不例外吧?
這三斤兔子,夠他家美美吃一頓了。
而且秦毅的東西,潛意識里就是他的。
剛剛到手,又怎么舍得放棄?
秦毅手腕陡然用力,王二狗脖頸就傳來了刺痛。
還有他帶著寒芒的眼神,也再次射進了王二狗心里。
一個激靈,讓他汗毛倒立。
“秦毅,秦毅,你千萬別沖動?!?
王二狗嚇壞了。
這個以前哄兩句就立馬掏錢的小弟,今天到底受了什么刺激?
可他來不及細想,刀還在脖子上呢。
連忙將兔子,又扔回了秦毅的背簍里。
“不給算了,你拿走就是?!?
秦毅這才收回獵刀,王二狗也終于松了口氣。
可緊接著,就生出了蓬勃的怒氣。
指著秦毅,像是受了天大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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