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聽說谷叔剝皮的手藝一流,但這么貴重的東西也得小心啊,千萬別給剝壞了?!?
嗯?
秦毅不由眼神一凜。
這話說的,好像老子的狼皮是你的!
眾人也聽出了不對,目光都看向了秦毅。
秦毅笑了。
“不好意思保長,今天你可能看不到谷叔的手藝了?!?
說著,他拿起剝皮刀就開始操作。
趙文清剛才看姐倆的眼神,帶著明顯的不懷好意。
說明他不光覬覦狼皮,也對姐倆起了不軌之心。
老子的女人,豈是你趙文清能惦記的?
先讓你看看老子的刀法,能不能把你大卸八塊!
隨著秦毅手起刀落,趙文清臉上也開始不停的變換顏色。
太麻溜了。
這動作根本不像新手,就好像是個(gè)老屠夫!
就連旁邊谷大用三個(gè)獵戶,都看得目瞪口呆不由佩服。
狼皮剝開的地方,沒有半點(diǎn)油脂粘連。
遇到骨頭凸起的薄弱環(huán)節(jié),也是絲毫不帶停歇。
一刀帶過皮肉分離,行云流水一氣呵成!
僅僅不到一刻鐘,整張狼皮就下來了。
父子倆這才轉(zhuǎn)身離去。
剛出院門,趙文清就瞇起了眼睛。
“大半年沒見,這小子好像換了個(gè)人!”
都是一個(gè)村的,趙文清算是看著秦毅長大的。
從小就性格懦弱,尤其特別怕自己。
一個(gè)大耳光子扇過去,你要啥他都會給。
就是個(gè)典型的窩囊廢!
但今天跟他對視,竟然沒有半點(diǎn)畏懼。
甚至剝皮的時(shí)候,還隱隱散發(fā)著兇戾之氣。
這都讓趙文清概念里的秦毅,跟眼前的秦毅無法重合了。
“兒子,那我們……”
趙武亮一看兒子蹙眉,不由也跟著躊躇。
“呵呵,無妨。大不了多找?guī)讉€(gè)人,他再厲害也抵不過人多!”
“那你就好好上點(diǎn)心,找人也得找信得過那種。”
“爹,你就放心吧,我保證他活不到開春!”
趙武亮這才松了口氣。
兩人一走,院里的氣氛又活躍起來。
“秦毅,你啥時(shí)候?qū)W會剝皮這手藝的?”
谷大用一直憋著,也終于問了出來。
尤其是魯屠夫,剛才兩眼都直了。
秦毅熟練的動作,比他剝了十幾年羊皮的手都快。
他們都知道秦毅上次獵到了狐貍,皮子也是自己剝的。
但這張狼王的皮子,比那只狐貍大了最少三倍。
而動物的體積越大,皮子就越不好剝。
因?yàn)閯兤さ倪^程,最講究聚精會神。
稍有一絲喘息不勻,都可能把骨頭凸起的地方割裂。
而秦毅剝到那些地方的時(shí)候,卻連停頓都沒有。
唰唰唰唰。
就跟剝其他地方一樣,根本沒有任何區(qū)別。
要沒有常年剝皮的經(jīng)驗(yàn),是不可能做到這么完美的!
“谷叔過獎了,其實(shí)我剛才也很底虛,一直都是硬著頭皮強(qiáng)撐?!?
秦毅擺擺手,接著臉色一沉。
“總不能在保長面前,丟了我爹的臉吧?”
他這話說的隱晦,但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趙武亮父子一唱一和,明顯對狼皮起了貪欲。
秦毅肯定是抱著寧可剝爛,也要自己留著的想法。
才激發(fā)了潛力,搞出了一氣呵成的陣勢。
“也真是難為你了?!?
谷大用嘆了口氣。
秦毅家跟趙武亮,是向陽村的兩個(gè)大戶。
盡管趙武亮在村民心里是個(gè)善人,但一山不容二虎,誰不想壓對方一頭?
而現(xiàn)在秦毅父母雙亡,就落了個(gè)勢單力孤。
所以他剛才的表現(xiàn),也真是迫不得已。
利用剝皮的孤注一擲,表達(dá)了自己的寧死不屈。
“好后生。”
錢向明也不由豎大拇指,魯屠夫更是多看了秦毅兩眼。
但他剛才看見趙文清的表現(xiàn),早已落在了秦毅眼里。
這個(gè)魯屠夫跟趙文清之間,肯定有啥化不開的恩怨!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