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昨天跟著毅哥凍壞了,要不咱們切兩片鹿肉吃吃?據(jù)說能抗寒。”
看到張江知道錯了,張河立馬就想吃肉。
可張江一聽這話臉就變了。
“吃什么吃?這么貴重的東西,是咱能吃的嗎?”
“趕明兒我進城去賣了,換點粟米回來過冬。”
說著,張江又想起了鹿血。
“明天野菜糊糊給你放上鹿血,一樣抗寒。”
張河眨了眨眼睛,“你剛才不是還說,要留著過年吃嗎?”
毅哥前腳一走,你后腳就變卦了。
人家拿來是讓你吃,你卻要拿到城里去賣。
多少有點辜負人吧。
“我說給毅哥聽的,你還能當(dāng)真啊?不精打細算,怎么給你娶媳婦。”
“你還沒娶,我更不急了?!?
張河抬了抬頭,“哥,要不還是切兩片吧,咱也嘗嘗有錢人吃的東西?!?
張江琢磨了半天,使勁兒咬了咬牙。
“行!那就切兩片嘗嘗?!?
“那我明天繼續(xù)去毅哥家門口轉(zhuǎn)悠?”
“當(dāng)然要去了。”
張河撇了撇嘴,“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,豈不是成毅哥的奴仆了?”
“你給我滾蛋!就算是毅哥的奴仆,多少人想當(dāng)都沒機會呢。”
只是張河雖然熱情高漲,可第二天一露臉就被秦毅打發(fā)走了。
說我有事會叫你,你不用每天都過來。
主要是現(xiàn)在天氣越來越冷,秦毅也不打算再上山了。
眼下最重要的事情,就是明天去見老丈人。
畢竟第一次正式見面,得拿出自己最好的精神面貌。
柳春燕給他從頭到腳打理一遍,還拿出了過年的新衣讓他穿上。
十根指頭洗了又洗,指甲縫里都是干干凈凈。
然后又給他刮了胡子,用姐倆的胭脂淡淡撲了一層。
柳春雪則忙著給他準備禮物,精米精面不能少,各種肉類也拿了些。
還有上次留下的鱸魚,又切了一條大大的鹿后腿。
這些東西平常年月村民都拿不出來,災(zāi)荒年就更顯得珍貴。
也足以體現(xiàn)他們對這次見面的重視。
果然林遠望看到秦毅,當(dāng)時就點了點頭。
“侄兒秦毅,拜見林伯父。”
秦毅進門放下東西,也學(xué)著前世電視里的模樣,給林遠望躬身行了一禮。
這倒讓林遠望有些意外了。
一個不學(xué)無術(shù)的潑皮,竟然也明白見人的禮儀?
他不動聲色的點點頭,同時擺了擺手。
“不必多禮,過來坐吧?!?
一旁的林蘭馥趕緊給他搬了個凳子,放在林遠望下手。
隨后跟秦毅對了下眼神,就趕緊出去了。
她知道父親要跟秦毅說談婚論嫁,自己待著有點尷尬。
但出了屋子卻沒走遠,就在門口側(cè)耳傾聽。
以前這是孫寡婦的婆家,后來賣給了林遠望父女。
有兩間正房三個廂房,和一個廚房跟一個柴房。
在向陽村也算是中等人家,可惜被母女倆敗光了。
林遠望把另外一間廂房打通,做了自己的書房。
靠墻擺著一張長條書桌,上面堆滿了書籍。
書桌后面的墻上,掛著一副林遠望的手筆。
秦毅看著屋里的陳設(shè),林遠望則暗暗打量著他。
氣氛有些沉悶,漸漸還尷尬起來。
最后還是秦毅硬著頭皮打破了僵局。
“林伯父,你這字寫的真好啊?!?
哦?
林遠望有些驚愕,“你也識字?”
“林伯父忘了?我家以前可是地主,我小時候也上過兩年私塾?!?
林遠望一聽,終于找到了話題。
“那你過來-->>看看,我這首詩的意境如何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