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安早就早外頭侯著,見著主子又吩咐,趕忙上前。
沈肆讓文安去準備好醒酒的湯藥來,文安應著,心里頭卻是為主子惋惜。
主子什么都好,就是太過于正經(jīng)了。
現(xiàn)下謝夫人既然醉了,這兒又沒別人,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,那謝夫人還能不從么?
不然就主子這萬年冷淡的面容,只怕那謝夫人一輩子都不知曉主子喜歡她。
只不過文安想歸想,但做事還是很麻利的,很快醒酒湯便送來了,還給容春也準備了一碗。
馬車內(nèi)的沈肆接過藥碗,彎腰將一勺藥送去季含漪的唇邊。
只是醉酒睡去的人顯然并不想配合,偏著頭就是不愿飲。
季含漪幾乎沒什么小性子,從前整個人都是軟糯糯的,倒是這會兒像是被擾了夢,下意識的伸手推開,湯藥卻撒在了領(lǐng)口上。
沈肆低低一聲輕嘆,歷來冷清的眼神已含了點點柔情,用帕子替她領(lǐng)口擦了擦,又彎著腰,沙啞的低低哄著她一點點吃。
季含漪還是很聽話的,即便醉了,也沒有使性子,推了幾回就乖乖的張嘴,她性子歷來軟,誰與她說軟話,她便心軟了。
其實沈肆從來都知曉關(guān)于季含漪的一切,她的性子,她的喜好,只是她未必了解過他。
喝了半碗的醒酒湯,那紅艷的唇瓣上染上水色,沈肆見她緊閉的眼角緩緩落下一滴淚珠,才伸手為她擦去。
只是離開時卻被一只軟軟的手指握住。
她眉目間似是很委屈,捏著她的手往懷里抱,手掌落在她飽滿的胸脯上,沈肆身上一緊,卻不禁壓低身子,任由她抱著手臂,
她身上的軟香撲來,他終于聽清她在說什么。
她叫他抱她。
又或許她喊的本不是他。
但季含漪的手指已經(jīng)環(huán)在他的腰上,臉龐往他頸脖處蹭過來,又是啞啞的一聲軟語:“爹爹……”
沈肆的身體微微僵住,又扯了扯唇角。
將他當作了她爹爹,也總比將他當作其他人好。
馬車雖說寬大,但兩個人躺著還是稍顯的擁擠,沈肆只是半撐著身,任由身側(cè)的人環(huán)在他腰上。
季含漪領(lǐng)口前因剛才吃醒酒湯撒了些,沈肆怕涼著她,用帕子要為她墊上,只是才一低頭,脖子上就環(huán)過來一只軟軟的手臂,沈肆一頓下低頭,就見身下醉的不成樣子的人依舊閉著眼睛,卻抱著他脖子往他身上壓過來。
沈肆靜靜看著季含漪閉著眼的模樣,軟嫩嫵媚,嬌小的等著被生吃入腹,放在她腰上的手指不由得一緊。
他不是沒有任何七情六欲的人,她的主動親近幾乎點燃的體內(nèi)本就沸騰的欲望,
他抱緊他細腰側(cè)著身,薄唇離她唇瓣只有一指,沈肆喉嚨間難得緊張的滾了滾。
他依舊在壓抑克制,可面前那張近在咫尺的唇,卻主動輕輕的碰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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