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天黃沙在狂風(fēng)的作用下不斷吹拂著,那飄動的塵埃與沙礫像是刀子般,能刮得人肌膚生疼。
然而就是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下。
卻有一白衣僧人雙手合十,不斷前行著,所過之處帶著無休止的寧靜與祥和,甚至讓四周肆虐的狂風(fēng)都給驟停。
此等景象,自是神異無比。
令人驚奇萬分。
登上城墻看見這一幕的仲遼與袁廷山也自是如此。
周邊的其他士卒則更是驚詫,因為他們從未見過此等景象,卻也能看出遠處那和尚的不凡,多半不是個普通人。
可赤霄關(guān)向來不是同行之地。
對方又為何突然到此?
“不對,這個人……是他!”
突然。
袁廷山雙眼猛地一凝,憑借宗師強大的五感六識,看見了那白衣僧人的面容,赫然正是他此行的目標。
也就是那少林寺藏經(jīng)閣,名為‘無塵’的小沙彌!
他無比意外,沒想到會在此地遇見對方。
可消息中,對方不是個普通人么?
從這個模樣來看,這明顯和普通人扯不上什么關(guān)系,至少也是一位宗師,如若不然不會這般神異。
甚至,這份實力有可能比他還強。
而對方又如此年輕,能擁有這宗師修為,說一句天驕妖孽并不為過。
“怎么?袁老先生認識此人?”
一旁的仲遼看出端詳,出聲詢問。
袁廷山也并未隱瞞,直道:“此人便是我此行的目標,那位與北涼長郡主有染的和尚,模樣倒著實俊俏,也難怪能讓長郡主為之傾心,甚至不惜一切都要見對方最后一面?!?
“可她殊不知,此事也為我離陽皇室所不容忍,犯下大忌,所以皇室派我清理此人,讓此人永遠消失,從而保住皇室威儀?!?
“只是消息中,此人本應(yīng)毫無修為,如今看來卻是一位宗師,也算是少年英才。”
此話一出。
仲遼反而哈哈大笑起來,道:“少年英才又有何用?不過宗師修為而已,又如何沖冠一怒為紅顏?”
“此等行為,不過是取死有道,自取其辱罷了,翻不起任何風(fēng)浪,沒有實力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?!?
他肆意嘲笑著,根本看不起那從風(fēng)塵中走來的和尚。
因為盡管對方看起來很不凡,可如此年輕必然不可能超越宗師,面對一方王朝此等沖擊的做法,簡直就是不自量力,無異于取死有道之法。
并且在他看來。
這已經(jīng)不是愚蠢,而是徹頭徹尾的蠢貨一個。
自古英雄救美。
那都是要有實力的前提下。
如今面對一方王朝,縱是那陸地神仙也不敢是其敵手,更何況一個區(qū)區(qū)小沙彌?
“袁先生不必憂慮,此人雖少年英才,有宗師修為,可左右不過是蠢貨一個,待本統(tǒng)領(lǐng)率兵為你擒來!”仲遼大笑一聲。
而后。
他便傳令,讓麾下近萬精銳士卒隨自己出城門,然后擒下那個和尚交予袁廷。
這樣一來。
對方在皇室面前稍微美幾句,或許自己便能脫離這苦寒邊境。
“我隨統(tǒng)領(lǐng)一同出城?!痹⑸较肓似?,并未拒絕,也跟了出去。
因為那和尚表現(xiàn)出來的實力并不算弱,與上頭給自己的消息存在沖突。
從目前來看,對方多半是一位宗師。
而他也只是初入此境不久,并沒有完全把握拿下對方,倒不如借助仲遼的力量,利用軍隊拿下對方!
這樣一來,便能確保此事的萬無一失!
于是片刻之后。
赤霄關(guān)城門大開,以仲遼、袁廷山為首的邊境軍魚貫而出,人人身披黑甲,眸光兇戾,浩浩蕩蕩沖向已至關(guān)外不足三公里的白衣和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