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!
    跪地求饒的人身子顫抖了一下,兩眼翻白,軟趴趴的倒了下去。
    老茍將鐮刀拔出來,將死去的人的頭,一一割了下來。
 &nbsp-->>;  來到剛剛被他的吼聲振暈過去的同伴面前,老茍同樣沒有猶豫,抓著他的頭發(fā),割下了他的腦袋。
    他的手法熟練,像是做了很多次一樣。
    哪怕鐮刀上都是豁口,也輕松的找到了頸骨縫隙,用力一拉,就將頸骨割斷。
    做完這些,老茍?jiān)谒廊说囊路喜粮蓛羰趾顽牭叮氐奖澈t旁,把鐮刀放了過去。
    輕聲道,“老婆,出來吃飯了?!?
    隨著他的話音落下,背簍中那團(tuán)黑乎乎的東西蠕動(dòng)著爬了出來,勉強(qiáng)能看出人形,五官擠在一起,看不出男女。
    它從五具尸體上一一爬過,留下白骨和地上的黑色粘液。
    它沒有去看割下來的腦袋,它不喜歡吃腦袋,看到死人的表情就會(huì)感覺害怕。
    因此,老茍才會(huì)把他們的腦袋割下來,丟到遠(yuǎn)處,免得讓妻子看見。
    老茍就坐在人頭上,看著妻子吃飽喝足。
    妻子吃飽后,爬回到老茍身邊,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腿。
    老茍拿過背簍。
    妻子見到后,扭頭就跑,地面上跑來跑去。
    老茍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    他站起來,將妻子抓回來,放在背簍里,用草藥蓋好,說道,“如果你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我保護(hù)不了你,新上任的這個(gè)城主很強(qiáng),他的手下也很聽話,我們不能和以前一樣了?!?
    妻子咕嚕嚕的說了兩聲,那個(gè)大眼睛中有水霧在彌漫。
    老茍無奈的說,“再等等吧,等我的丹藥煉成了,我們誰也不怕了,我也會(huì)幫你恢復(fù)人身?!?
    妻子沒了聲音。
    老茍背著背簍往回走。
    他看著地上的尸體猶豫了一會(huì)兒,又拔出鐮刀,對(duì)著自己的大腿狠狠的砍了一刀。
    “嘶!”
    老茍倒吸一口冷氣,眼底只有狠辣。
    他撕開衣服,勒住傷口,一瘸一拐的往荒城走去。
    快到荒城城門,老茍開始跑動(dòng)起來。
    一邊跑,一邊大喊,“救命啊,開城門,我們遇到了邪祟……”
    城防軍站在城墻上,聽到了老茍的喊聲,質(zhì)問道,“你是什么人?”
    最近因?yàn)橐纻浜W?,城門緊閉,任何人進(jìn)城都要驗(yàn)證身份。
    老茍取出了自己藥堂的身份牌,喊道,“我們外出采集藥材,我是藥堂的人?!?
    確定了老茍的身份,城防軍放松了防備,“你的腿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?”
    老茍說謊道,“我們返回途中遇到了海族襲擊,只有我運(yùn)氣好跑回來了,他們都……”
    老茍擦著眼淚,“我眼睜睜看著他們……”
    城防軍的注意力都在海族上面,沒有注意到老茍的不自然的演技。
    城防軍大驚失色,“什么,海族!”
    老茍點(diǎn)頭。
    這時(shí),城防軍中有一人看向老茍,忽然愣了下。
    他取出畫像,打開,看著老茍,再看著畫像。
    似乎,很像。
    老茍身位金丹期,察覺到了帶著窺探的目光,余光看到了拿著畫像的城防軍,面露疑惑之色。
    略微想過后,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。
    兩人的視線交錯(cuò),那名城防軍心虛的轉(zhuǎn)過頭,不敢再看他。
    這讓老茍更加確定,那名城防軍手中的畫像上,大概率就是自己。
    第一名城防軍還沒意識(shí)到老茍就是他們要找的人,擔(dān)心的說,“海族出現(xiàn)是很重大的事情,你跟我來,我?guī)闳ヒ姶沓侵?,你親自和他說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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