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丁天在和他說的時候,他笑而不語。
    可是他沒想到,丁天竟然來了。
    那他的勝算又大了幾分。
    只要丁天出手,全殲這些海族,不是問題。
    可丁天卻搖頭,“你的命,比城防兵的命更重要。”
    秦升急了,“丁堂主,這些兵活著,可以減輕城主很大的壓力。”
    丁天依舊不為所動,“兵沒了可以再招,你只有一個,沒了就真的沒了?!?
    秦升站起身,甚至想要自己上前線。
    但丁天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,穩(wěn)穩(wěn)的按住,只說了四個字,“慈不掌兵。”
    四個字,讓秦升重新坐下了。
    丁天說道,“你適合內(nèi)務(wù),不適合帶兵,太仁慈了?!?
    秦升也可以不仁慈。
    他體內(nèi)流淌的是皇帝的血,冷漠起來,可以不帶有一點(diǎn)人情味。
    但是他不喜歡。
    他還是喜歡和兄弟們一起喝酒吃肉的場景。
    秦升嘆了口氣道,“我知道了?!?
    城防兵慘叫聲,喊殺聲不斷。
    反觀海族,沒有任何聲音,哪怕斷手?jǐn)嗄_,腰斬,也最多發(fā)出咕嚕嚕的聲音而已。
    城防兵人多,海族人少。
    結(jié)局是注定的。
    只是損失有些大,戰(zhàn)損幾乎達(dá)到了二比一。
    這些海族悍不畏死的朝著秦升的方向沖,偶爾有兩人突破防線,丁天隨手拍死。
    但丁天不止警惕著防線,他還盯著暗處的其他地方。
    小柳,在第一輪沖鋒后就躺在了尸堆里面。
    他借助尸體的掩護(hù),慢慢的朝著秦升的方向挪動。
    城防兵面對眼前的敵人,沒有注意到腳下有一個人已經(jīng)爬過去了。
    小柳盯著秦升,還有他身后站著的男人。
    似乎有些眼熟。
    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了。
    靠近了。
    小柳忽然暴起,朝著秦升沖了過去。
    在他剛站起來的一刻,丁天一掌拍了出去,掌風(fēng)將他吹出去五六米遠(yuǎn)。
    可就在這時,小柳感覺腹部劇痛。
    緊接著,十余根觸手刺破了他的肚皮,瞄準(zhǔn)了秦升。
    丁天的指甲快速生長,好似刀一樣鋒利,擋在秦升面前,將觸手全部切斷。
    寄生螺破開小柳的肚子,舍命一擊。
    丁天又是一掌,拍在寄生螺的背殼上,將它拍的粉碎。
    小柳丹田破損,仰面朝天,因?yàn)樘弁炊鴾喩沓榇ぁ?
    寄生螺離開身體,他也就沒了真氣供應(yīng),成了一個廢人。
    這樣的傷勢,沒有人救他,他就只能痛苦的等死。
    小柳抬頭,看著一個人朝著他走了過來。
    是秦升。
    他朝著秦升伸出手,“救我?!?
    他不想死。
    丁天看了一眼秦升,“殺了算了?!?
    秦升搖頭,問道,“你是屠夫的兄弟?”
    小柳眼睛忽然瞪大,用力點(diǎn)頭,“是,我是屠夫兄弟!”
    小柳淡淡的說,“丁堂主,保住他的命吧。
    畢竟是屠夫的兄弟,等屠夫回來自己解決,也算是給了他一個交代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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