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漓眼神閃爍了一下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:“酒?……自然是我順手牽來的?!?
霍影眉頭緊鎖地打量著她,眼底的懷疑幾乎要溢出來。
那酒的香氣清洌獨特,連他都忍不住心頭發(fā)癢,
再看方才那些人的反應,顯然也是頭回嘗到這般佳釀。
他忽然覺得,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,
就像個藏滿秘密的潘多拉魔盒,
總在不經(jīng)意間透出令人心驚的鋒芒。
見霍影的目光越發(fā)探究,月漓生怕他追問到底,忙不迭轉移話題:
“你不是好奇他們?yōu)楹螞]認出我們?……
我不過用了點催眠術,在他們眼里,
穿制服的我們便是監(jiān)控室那兩個守衛(wèi)的模樣?!?
霍影深邃的紫眸微微沉了沉,眼角輕挑著打量她:“這也是你精神控制異能的分支術法?”
月漓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,算是默認。
她垂下眼簾,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,心里暗自懊惱——
方才為了省事拿出那瓶“一杯倒”,
簡直是自找麻煩,平白勾起霍影的疑心,
差點暴露了自己的底細。
見她忽然蔫了下去,霍影倒也沒再追問。
兩人走到另一間房門口,月漓想起方才休息間的對話,知道里面還有人。
她正要抬手敲門,卻被霍影攔住:“那間房是你解決的,這一間交給我?!?
不等月漓回應,他不知從哪兒摸出張房卡,在門鎖上輕輕一刷。
“滴”的輕響過后,房門應聲而開,霍影閃身而入,反手便帶緊了門。
屋內瞬間傳來女人的驚呼和男人的怒喝:“啊——!”
“你是誰?給老子滾出去!”……
聽著門板后驟然模糊的聲響,月漓怔了怔。
那聲女聲尖銳得刺耳,可轉念一想,這又與自己何干?
她壓下心頭的好奇,只靜靜立在門外等候。
不過一分鐘光景,房門便再次打開。
霍影走出來時,白大褂的袖口沾了點可疑的污漬。
“這么快?”月漓挑眉。
“解決一只聒噪的倉鼠,用不了多久?!被粲罢Z氣平淡,仿佛只是碾死了只蟲子。
他側身讓開道路,“走吧,去實驗室?!?
沒有了阻礙,兩人暢行無阻地來到三樓實驗室門口。
對視一眼后,霍影再次刷開房門,
兩人躡足而入,門軸轉動時竟沒發(fā)出半點聲響。
剛踏入室內,一股濃郁得幾乎凝成實質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,
夾雜著福爾馬林的刺鼻氣息。
屏風后隱約傳來壓抑的嗚咽,月漓與霍影交換了個凝重的眼神,快步繞了過去。
眼前的景象讓兩人呼吸一滯——
手術臺上,一個人類女孩被鐵鏈縛住四肢,
兩臺銀白機器人正用手術刀剖開她的頭顱。
女孩劇烈掙扎著,青筋在脖頸上暴起,
嘴里只能發(fā)出“嗚嗚”的哀鳴。
月漓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的舌頭早已被割去。
機器人對闖入者視若無睹,
機械地往女孩顱內注射著泛著綠光的藥劑,隨后開始縫合傷口。
不過十幾秒,女孩突然猛地坐起,滿臉青筋虬結,
被鐵鏈拴住的手腳竟將整張金屬床拽得劇烈搖晃。
她面目猙獰,猩紅的瞳孔里翻涌著獸性,
嘴角延伸出兩枚細長的獠牙,死死盯住月漓兩人。
月漓被那眼神看得毛骨悚然,不自覺后退半步,抬手凝聚起靈力戒備。
就在這時,女孩突然全身抽搐,嘴角溢出黑血,“噗”的一聲,頭顱竟炸裂開來,
溫熱-->>的血沫濺得滿墻都是,脖頸處的動脈還在“呲呲”地往外噴血。
月漓與霍影皆是一怔,尚未從這血腥的一幕中回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