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無視霍景的怒火,徑直走到主位旁的座椅坐下,姿態(tài)從容,氣定神閑。
“說吧,這么多人聚在這里,有何貴干?”
他開口,語氣輕飄飄的,卻像帶著無形的威壓,讓議事廳瞬間安靜了幾分。
那些被霍景請來撐場面的族人,此刻竟一個個噤若寒蟬,沒人敢先開口。
片刻后,一個頭發(fā)花白、拄著拐杖的老者顫巍巍走上前,擺出長輩的架子說教道:
“小影啊,父子哪有隔夜仇?傅景他畢竟是你父親,你把他從理事會趕出去,于情于理都太不厚道了?!?
“哼!”霍影一聲冷哼,打斷了老者的話,眼神銳利如刀,“是我趕他的?不是是理事會成員投票表決的結(jié)果嗎?難不成諸位要質(zhì)疑理事會的規(guī)矩?”
不等老者辯解,霍影起身向前一步,目光掃過在場眾人,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:
“自從他進入理事會、暫代家族事務,諸位說說,他做出過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績?
非但沒有,反而接連搞砸了三個核心項目,讓家族平白虧損了四億星幣!
這樣損公肥私、毫無能力的人,你們還愿意讓他繼續(xù)占著位置?”
“你……你你!”霍景被懟得面紅耳赤,手指著霍影,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“景哥,你快消消氣!”柳姨急得眼眶發(fā)紅,一邊替霍景順氣,一邊轉(zhuǎn)頭怨懟地看向霍影,
“小影,他再怎么說也是你父親,你就不能少說兩句,別氣他了嗎?”
“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?!被粲暗哪抗饴湓谒砩?,語氣比剛才更冷了幾分,
那毫不掩飾的厭惡像針一樣刺人。
柳姨被噎得說不出話,美麗的眼眸瞬間蓄滿淚水,嘴角微微抿起,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。
這副姿態(tài)看得霍景更是怒火中燒,指著霍影吼道:“你這個逆子!怎么跟你柳姨說話的!一點規(guī)矩都沒有!”
霍影全然無視霍景的無能狂怒,
抬手從儲物環(huán)中取出一枚通體瑩潤、刻著家族徽記的玉牌,
那是象征霍爾斯家族家主之權(quán)的信物。
他將玉牌重重拍在會議桌上,玉牌與桌面碰撞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
議事廳內(nèi)瞬間陷入死寂。
不僅那幾個原本想發(fā)難的理事會老古董面色煞白,
連怒火攻心的霍景和泫然欲泣的柳姨,
也瞬間閉了嘴,臉上只剩下驚愕與慌亂。
玉牌靜靜躺在桌面,流轉(zhuǎn)的微光似在宣告主權(quán)。
霍影指尖輕叩桌面,聲線冷硬:“現(xiàn)在,還有人質(zhì)疑表決結(jié)果?”
老古董們你看我我看你,無人敢應聲。
霍景盯著信物,臉色由紅轉(zhuǎn)白,最終頹然落座。
柳姨攥緊手帕,淚水硬生生憋了回去,
偌大的議事廳,只?;粲俺练€(wěn)的呼吸聲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