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頌默然不語,他看得出梁齊應該隱瞞了一些事情,但顯然這樣問是問不出來的。
那么就先應付眼前的事情吧,聞頌回頭對樂詠問道:“我們剩下還沒去過的病房還有幾間?”
樂詠一直在負責統計他們探索過的病房,于是聽見他問立刻答道:“還有四間三角形的,還有兩間正方形的,不過最開始那間正方形我們是逃出來的,應該不算清掃或者治療完成了,估計還得再去一趟?!?
再說起那個房間,樂詠都忍不住感到頭疼。
而如果剩下的所有房間都是那樣,那就更讓人痛苦了。
聞頌看了眼四周,找到了附近的一間三角形房間:“既然我們人都到齊了,就想辦法先把這些房間全部打開查看一遍吧,就從這里開始。”
其他人點點頭跟著他走了過去,只有最新加入隊伍的梁齊有點不解:“你們在做什么?”
聞頌看了眼薛芷。
薛芷會意,開始跟梁齊講起他們大致的行動。
薛芷只用三兩語就講清楚了大概,梁齊聽后神色說不出是擔心還是如何,他只是盯著眼前的大門,看起來猶猶豫豫的樣子:“除了這個,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,我總感覺這樣做不是個好主意……”
大家回頭都看著他,不明白他怎么到了這時候還在打退堂鼓。
不過仔細想想,好像從最開始梁齊就是不想來的,要不是薛芷非要過來,他也不會跟著到這里。
這么說的話梁齊的退堂鼓打了也不止一天了。
聞頌于是主動勸慰道:“我們對敵人的實力已經有大致的判斷,以我們現在的人數,要應付他們應該不至于有性命危險。”
梁齊其實也知道都到了這里,他說什么也起不到作用,于是只能苦笑道:“好吧?!?
他們說話之間,聞頌已經將自己的手搭在了病房的門把上。
三角形標記的病房,里面的“病人”其實不算很難對付,畢竟對方甚至是可以溝通的,只要對癥下藥,有時候甚至都不需要打起來。
門前的大家互相以眼神確認一遍,接著聞頌才用力擰開把手,今晚第無數次推開了門。
房門打開,出乎意料的是,這門前正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站著個人。
這個少年看樣子十八九歲,頭上頂著一頭夸張的紅毛,一張臉慘白慘白,黑眼圈卻濃得像是被畫上去的,襯得整張臉萎靡不振。
不過他的外形并不是最惹人在意的,真正讓人在意的是,在聞頌開門之前,他的雙手就已經舉過頭頂,做出了非常標準的投降姿勢。
聞頌:“……”
他一下子有些不理解眼前的情況。
不只是他,他身后的其他人和鬼也都戒備地盯著門里面的這家伙,擔心他是有什么陰謀。
畢竟有小女孩在前,他們總覺得待在三角形病房里的都是非常難纏的家伙。
聞頌看了他一會兒,終于出了聲問道: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病房里的紅毛“嘿嘿”笑了起來,笑得極其諂媚,他一眼看出了人群中誰說話最好用,于是趕緊以虔誠的投降姿態(tài)說道:“各位大佬好,我現在是在投降,呃,不太容易看出來嗎,要不然我跪下了好了,給各位磕幾個怎么樣,只要能夠讓你們相信我投降的決心,我磕幾個頭都沒問題!”
他說著竟然真的往下跪去。
聞頌看得眼皮微微跳動,連忙把他拉?。骸澳氵@是在做什么?”
紅毛對答如流:“做你們最忠實的狗?!?
聞頌:“……”
他發(fā)現自己好像和對方溝通起來優(yōu)點困難,他趕緊打斷了這個滿嘴騷話的家伙,后退了半步說道:“說清楚你這樣的原因目的,我會自己判斷?!?
紅毛鬼感覺到自己的虔誠果然有用,于是咧開嘴笑了笑,連忙說道:“如你們所見,我是這間病房的患者,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這里多久了,還好幾位來了……剛才你們在門口的對話我都趴在門上聽見了,我知道你們要做什么,我可以幫你們,讓我做什么都可以,我保證是個好鬼,不亂咬人不攻擊人更不會反水,我可以做你們最好用的工具鬼,只要你們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就可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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