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兩名原本囂張的年輕弟子,更是嚇得臉色發(fā)白,不敢再多說一句話。
他們雖然不知道那令牌代表著什么,但能讓地位尊崇的清虛師叔如此失態(tài),這東西的分量,絕對非同小可。
安寧看著清虛長老那震驚的表情,心中稍定。
看來,葉城哥哥給的這塊玉佩,比她想象的還要管用。
她收回玉佩,不卑不亢地回道:“此物,乃是一位故人所贈。至于我與他的關(guān)系,長老不必多問。我只想知道,有此令牌,可否請得動張真人出手?”
清虛長老的臉色,一陣青一陣白。
七星令,見令如見祖師爺親臨。
按理說,持令者提出的任何要求,武當(dāng)都不得拒絕。
可救人這種事本來沒什么,可救一個被邪惡力量重傷的人,需要耗費大量的本源真氣,稍有不慎,自己就會元氣大傷。
他猶豫了片刻,最終還是咬了咬牙,說道,“姑娘,此事事關(guān)重大,貧道做不了主。你且在此等候,我需立刻上山,稟明掌門師兄?!?
說完,他便火急火燎地轉(zhuǎn)身,朝著山頂?shù)拇蟮铒w奔而去,那速度,哪還有半點仙風(fēng)道骨的模樣。
安寧知道,事情,成了大半。
她沒有在山門外干等,而是轉(zhuǎn)身回到了馬車上,靜心調(diào)息。
在等了約莫一個時辰,清虛長老,終于回來了。
一同前來的,還有一位動作矯健的道人。
此人,正是武當(dāng)現(xiàn)任掌門。
張真人看到安寧,沒有多余的廢話,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便開口說道:“姑娘,你所求之事,我武當(dāng),應(yīng)了?!?
安寧心中一喜。
但張真人接下來的話,卻給她潑了一盆冷水。
“不過我武當(dāng)?shù)募冴枱o極功,雖然至剛至陽,但對上葉小友身上的本源魔氣,恐怕是杯水車薪。想要徹底根除魔氣,還需找到一件佛門至寶菩提心。”
“菩提心?”安寧黛眉微蹙。
“沒錯?!睆堈嫒它c了點頭。
“傳說,那是上古佛陀圓寂后,留下的心臟所化,擁有凈化世間一切邪祟的力量。只是此物早已失傳,貧道也只是在古籍中看到過記載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他話鋒一轉(zhuǎn)。
“據(jù)我派祖師手札記載,位于梁州的天音寺,似乎收藏著一卷與菩提心有關(guān)的經(jīng)文,或許,能從中找到些線索?!?
安寧明白了。
武當(dāng),這是在讓她去天音寺碰碰運氣。
雖然心中有些失望,但有線索,總比沒有好。
“多謝真人指點?!卑矊帉χ鴱堈嫒?,盈盈一拜。
張真人受了她一拜,然后從懷中取出一封信,遞了過去。
“這是貧道的親筆信,你帶去天音寺,交給無念方丈。
他看在貧道的薄面上,應(yīng)該會幫你,貧道今日便趕去鳳凰城協(xié)助幾位妖王,壓制葉小友身上的魔氣。”
安寧接過信,再次道謝,然后便立刻起程,趕往天音寺。
又是數(shù)日的奔波。
當(dāng)安寧抵達(dá)天音寺時,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。
與武當(dāng)?shù)南蓺饪澙@不同,天音寺坐落在一片平原之上,安寧到的時候,正好趕上晚讀。
鐘聲不斷,梵音陣陣,給人一種寧靜祥和之感。
然而,接待安寧的,卻是一位比武當(dāng)清虛長老更加高傲的方丈。
這位無念方丈,仿佛對世間萬物都提不起任何興趣。
他看完了張真人的信,又聽完了安寧的請求,只是淡淡地宣了一聲佛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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