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。
它回頭一看,頓時樂了。
原來是大黑瞅準(zhǔn)時機,趁著大炮卵子注意力全在花花身上,猛然張嘴,一口狠狠咬在它兩腿之間的要害上!
>;“咚”!
那大豬疼得一屁股癱坐地上,上半身撐著地面,嘴巴張得老大,嚎聲震林。
機會來了!
花花毫不猶豫轉(zhuǎn)身沖回,再次咬住豬臉,死死往下壓。
沒幾下就把它重新按翻在地。
輕松得像是喝口水。
它心里默默記下:以后打大貨,大黑專攻下半身,見效最快。
何必玩什么高難度動作?
從那以后,李尋家這幾條狗就成了山林里的噩夢代名詞。
動物聽見狗吠,腿都軟。
李尋帶著秀秀和小敏,順著地上那一串新鮮腳印蹽足猛追。
冷不丁遠處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,聽得人腦殼一炸,三人心口都跟著一緊。
光聽那動靜,李尋就心里有數(shù)了——花花那幾只狗八成是圍住啥大玩意了。
尤其是大炮卵子,那獠牙又粗又彎,比他手指頭還長一圈,萬一哪天咬到自個兒身上,能疼得當(dāng)場打滾。
他二話不說,腿上加力,跑得更急了。
身后的秀秀和小敏倆姑娘跑得腦門冒汗,鬢角濕漉漉的,也沒喊一句累。
槍還端在手里,咬著牙跟在后頭一路沖。
可就在拐過一道雪坡時,李尋猛地抬手一攔,把兩人止住了。
“咋了,尋哥?”
“噓!別出聲,前頭有東西過來?!?
自從體質(zhì)提了一截,他耳朵眼睛都跟開了光似的。
這會兒清清楚楚聽見前方雪地里“嘎吱嘎吱”響,像是誰在瘋跑,方向正沖他們來的。
小敏嚇得一哆嗦,立馬縮到李尋背后,抓著他衣角死都不放。
秀秀也心跳加速,可還是咬牙把槍舉了起來,順著李尋盯的方向瞄了過去。
李尋自己早就蹲下了身子,手搭槍柄,隨時準(zhǔn)備開火。
山林里啥稀奇古怪的事沒有?他早就不驚不怪了。
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連秀秀和小敏也聽見了,兩個小姑娘臉色發(fā)白,胸口起伏得像拉風(fēng)箱。
直到兩團黃影猛地從雪坡下躥上來——
三人這才看清,原來是兩只毛乎乎的黃毛野豬,撒丫子玩命狂奔。
估摸是被花花它們攆得慌了神,或者嚇破膽的是大炮卵子剛才那一嗓子。
瞎貓撞耗子,直接往這邊直線沖刺。
腦袋一低,四蹄翻飛,根本沒看見前頭仨人正舉著槍等它。
“尋哥?”秀秀聲音都輕了半拍。
這是她頭回碰上活物沖臉而來,心快要從喉嚨里蹦出來。
李尋側(cè)頭看她一眼,壓低嗓音:“秀秀,考你槍法的時候到了。你右邊那頭,我打左邊,你先開槍,我跟著補?!?
“嗯!”秀秀重重點頭,狠狠吸了口氣,穩(wěn)穩(wěn)抬起獵槍,瞇起一只眼,對準(zhǔn)右邊那只瘋跑的野豬。
旁邊的小敏眼紅得不行,恨不能一腳把姐姐踹開,自己來一槍過過癮。
可惜她連槍都不會裝彈,只能干瞪眼,心里直罵自己當(dāng)年為啥不好好學(xué)。
三人就這么屏住呼吸,槍口一動不動鎖著目標(biāo)。
連小敏都不敢喘大氣,生怕驚了這兩頭送上門的“年貨”。
眼看距離拉到四十米左右,其中一頭野豬忽然剎住腳步。
腦袋一歪,愣愣朝這邊瞅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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