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歇著,自己在這凍得打哆嗦?”她聲音軟軟的,帶著點心疼。
“沒事,你屋暖和,別出來?!彼炅舜晔郑浅鲆粓F(tuán)白霧。
她沒爭,轉(zhuǎn)身回屋,沒一會兒,端著熱騰騰的水和毛巾又出來了。
李尋剛踏進(jìn)門,熱水和帕子就遞到了跟前。
“你還沒洗?”他問。
“給小妹擦完,累得跟條魚似的,你先洗吧。”
“別洗了,省水,一起吧。”
“???”
話音沒落,胳膊就被拉住,整個人直接被拽進(jìn)屋里。
忙活到快半夜,倆人總算爬上熱被窩。
秀秀搓著手,跺了跺腳:“你這混賬,非得凍死我才甘心?”
“情難自禁嘛,誰讓你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。”
“呸!還怪我了?”她瞪他,臉紅得像灶膛里的炭火。
“好好好,不怪你?!崩顚ばχ?,從后腰摸出個物件,“我給你帶了點東西,別急著罵。”
她斜眼一瞟,沒接:“又來?上次給你縫衣裳,你非說要送我金子,結(jié)果是銅的!”
“這次,是真的。”他攤開手——一只金燦燦的手鐲,溫潤泛光。
秀秀愣住,接過來捏了捏,指尖發(fā)顫:“這……這哪來的?”
“你公公留下的傳家寶?!彼荒樥?jīng),眼神坦蕩,“你嫁給我,這鐲子,就是你李家媳婦兒的命。”
瞎話張口就來,連氣都不帶喘。
其實今兒他靠系統(tǒng)換了一筆巨款,槍都買了還剩大把。
他想起這媳婦,成天忙里忙外,沒抱怨過一句,連新衣裳都是自己拿布頭縫的。
他心里發(fā)酸,干脆砸兩千金幣,兌了這只真金鐲子。
秀秀低頭看著腕上的光,眼淚差點掉下來:“太重了……咱們賣了換糧吧。”
他二話不說,一把攥住她的手,把鐲子套進(jìn)她腕子,一扣緊。
“你戴著好看。咱不差錢。這東西,從今往后歸你管?!?
她沒說話,突然撲過來,踮起腳,狠狠吻了上去。
屋外北風(fēng)呼嘯,屋內(nèi),暖得能化開整個寒冬。
第二天一大早。
小妮子啃著李尋端來的早飯——兩個隔夜的餅子,切碎了的肉片一炒,湊合成一盤“豪華拼盤”。
“姐夫,你昨晚是不是又趁我醉得跟條死魚似的,對我姐下手了?”
以前她姐那叫一個勤快,天不亮就窸窸窣窣忙活,灶臺邊總有個影子晃。今兒倒好,太陽都曬屁股了,還窩在被窩里裝死——不用猜,肯定是這貨干的好事。
“去去去,小屁孩懂個錘子!”李尋邊嚼邊咧嘴,“那叫關(guān)愛,懂不?那叫夫愛如山,你這種沒嫁人的丫頭哪能懂?”
他今天起床渾身舒坦,跟剛灌了二兩燒刀子似的,壓根不想跟她較勁。
“呸!愛個鬼哦!”小妮子翻個白眼,咬餅子跟咬仇人似的。
“信不信由你!”
李尋三口吞掉餅,一抹嘴,站起身:“等會兒我蒸幾籠白面饅頭,你姐醒了熱著吃。我先去隊部送肉,再找老叔商量點事。要是沒趕回來吃飯,別等我?!?
小丫頭瞪著他背影,狠狠一口咬下去,餅渣都飛出來了:“知道啦——!”